“……”

    程安话音冷冷，话说得脆利落，面十分不悦：“神君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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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霸的玩意。

    谢湛沉默片刻。

    就算是被称作最鬼王的修祈，当年也用了一千二百多年的时间, 才臻鬼仙之境。

    谢湛话中四平八稳，并没有直接解答程安的困惑：“是一件上古伴魂神。”

    她也没打算靠这把戏对谢湛造成伤害。

    鬼界现数万年之久, 还从未有过什么人，能够四百年达到鬼将巅峰，五百年渡鬼仙劫。

    谁知谢湛竟无视她话中刺意，应了声：“若他们知，神君威信，不复存在。”

    “此名作七叶不死黄玉莲。”

    碎完的叶片缺圆，同第一片一一样。

    谢湛并未在意方才冰晶里动真格的杀意，淡淡：“你在寻我？”

    “这是黄姥姥的……为什么在你哪里？”

    “殿向来斩妖除鬼，刚正不阿，若是旁人知，玉宸殿藏了一只厉鬼，怕不是得笑掉大牙吧。

    “哗啦——”

    “……”

    她话音未落，原本碎开的冰晶再次凝集，又一次朝着他心脉直冲冲飞去，可这次却仅仅停留在空中，没有任何动静。

    程安接过簪，却发现莲簪坠着七片叶的第二片叶也不知为何碎裂开来。

    程安听后，久久无言。

    他还想说些什么，只见空中冰晶一刹那发危险的光芒，数冰晶变作一只飞矢，带着尖锐的杀气, 朝着谢湛心脉直冲而去。

    待她回过神，啧了声，随问了另一件事：“我是怎么来仙界的，修祈…鬼王他不是应该带我离开了才对。”

    “……”

，至少需要数年的积累，甚至不少厉鬼至消散那一刻, 也只是个懵懵懂懂、只能吓吓凡人的孤魂。

    程安低低‘嘁’了声，也不恼怒。

    “不死黄玉莲如同它的名字，护主不死。凡人靠近，伤势便会治愈。仙门中人佩在，即便为渡劫失败，也能佑其不死。哪怕如我这般的神祗留着，神躯湮灭，神魂也会转世留存。”

    谢湛避也不避，屈指一，顷刻间，所有冰晶碎成齑粉，消隐于空气之中。

    闻言，谢湛从虚空取一只黄玉莲簪。

    “一件事。”

    ”

    饶是谢湛也不得不承认, 程安确实是个绝才惊艳的鬼修。

    程安，从仙偶离开到结魂，总共用时……半炷香。

    程安微怒站起，话里自带嘲讽：

    这不就离谱？

    见状，程安有些怀疑：

    “嗯。”

    他簪浮在空中，向前一推，簪缓缓落程安手中。

    随后，他轻声：“还不行。”

    程安彻底为他脸之厚的程度惊呆了。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