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程安困惑。

    修祈没解释，只是御风落在地面，牧人着羊褂，他站在此地，仿佛误异国的公。

    着糖赶羊的牧童小女孩看到修祈，朝凉房呼：“阿妈！阿伯！神仙！传说中的神仙来了！”

    “不得无礼！那是天神大人！”

    一边摘桑叶树叶的大人听到动静，向门看了一，忙放手中竹篓，从树上来，连连训斥。

    程安稍稍睁了。

    听起来，修祈似乎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

    “不碍事。”修祈声音温和，笑：“我只是来看看，不用惊扰他人。”

    摘桑牧人连声称是，转却吓唬自己的孩：“芽儿，还不去找村伯伯！”

    他素来温雅的过分，虽为鬼王，五官却尘似天上仙人，女童被迷得七荤八素，哪儿还听得到自己父亲说什么，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只是呆呆傻傻了。

    修祈笑声，摇却说：“也不用告诉村。需要的话，我们自然会找他。”

    “这…这哪成啊……”

    “不可以吗？”

    “不不不，啊……是，明白了明白了。”

    同牧人告别，顺着村落胡杨林向前走，对上程安困惑的目光，修祈大概解释了一番。

    数千年前，修祈曾经到过这里。

    正逢当地源断绝，一片荒芜，他顺手救这村落，因此被这村落里的人尊为天神。

    而他的故人，也葬在此。

    每十年，修祈都会来一次，顺庇佑此地不受风沙侵害，村中之人发觉他数千年都不曾老去，又见过修祈施法。

    无论他本人如何说，对他天神的份就是信不疑。

    修祈带着程安走了数步，牧民见到他路过，不约而同停手中的工作，近乎崇拜地叩首。

    程安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害怕惊扰到修祈，这些人定会振臂呼，

    绿洲的边缘，靠近沙漠的戈滩上，起起伏伏是一片小鼓包，程安往看，上面已经风化的尖木束着简单的墓碑，没有文字，也不知究竟是属于谁的墓碑。

    修祈从储袋中取一壶酒，倾在风化木。

    人死后，魂魄即回台，或者变成厉鬼祸害世间。

    祭拜，本是一件给活人看且毫无用的事。

    修祈是鬼王，应当更加明白这个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