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抹去角的鲜血，声线一如既往温存，甚至还冲她笑：“安安。”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在他后，在悬崖的另一侧，被他护得很好。

    心底的声音又一次声，试图蛊惑着她的心声。

    “你不想帮他吗？”

    不等她回答，剑光，浮空中一只光箭贯他的右肩，刺目的鲜血汩汩直，淌在地上，像一朵绽开的红莲。

    “安安。”他向她伸手呼已近虚弱，有气无力，“过来。”

    ……

    听到这里，程安忽的清醒过来，眯起睛，指节不自觉，反向后退一步，动作皆为戒备。

    ‘幻境？’

    她了解阿祈，这人倔的要命，虽说平日里但凡有小伤小痛，总会拐弯抹角叫她知，从而讨要些许关心，可真有什么重伤时，反倒鲜少。

    前之人如果真的是阿祈，恐怕永远不会向她展现如此狼狈的模样，他只会第一时间拿鬼息掩住伤，向她温声示意无妨，又或者直言让她莫要过去。

    那古怪声音的主人并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清醒，一顿后接着：‘这是不是幻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再这样继续躲在他，总有一日，你会遇到这般无能为力的时候，不是吗？’

    ‘呵。’程安冷笑一声，停在原地，也不继续向前走，她看着前场景，冷，‘会不会遇上那一日，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修仙修鬼一途，虽有诸多不由己，但走捷径，还是他人蛊惑暗示的捷径，往往是最要命的一。

    路不好走，她自己会慢慢往前爬，她有那个自信攀那个巅峰。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那我换一个问法……’

    ‘你是谁？’

    这一句，她声音陡然提，寒气人，杀气凌然。

    即便她的大脑还在于混沌迷离，前往日总是清醒可见的线条也模糊不清，可是她却撑着抬手覆住了自己的灵台，想封锁对方去路。

    ‘……’

    随她这声问，声音陷沉默，瞬息间，前一切就如同幻觉般消失，

    她翛然睁开，自己还在那个让寒玉堆满的屋，坐寒玉床上是修祈一笔一划亲手刻的聚灵阵。

    她顺手摸着寒玉上让人安心的文字，阖了阖，额际不自觉被汗濡。

    屋安静如常，神族冤魂们的喧嚷也沉寂不见，甚至，连她被开了不知多久的脑袋痛楚也渐渐消散。

    不过，她能知到，昔日吞噬的那些神族残魂尚且存在，只是沉睡于她的某，只是隐藏的很好，等着一次的觉醒。

    还有刚刚…是错觉？

    ……

    程安并没有纠结很久，冤魂们彻底沉寂来后，她忙着去探查的变化，却发现自己的鬼息已达前一世巅峰，甚至不知觉中超过。

    照理说，此时当有雷劫降临。

    但她透过雕窗看屋外，哪儿半分雷云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