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现在不死莲不在你上。不正是说明了这一？”见程安沉默，神王认为自己已经说动对方，滔滔不绝：“不如跟着我。这世上除了我和他，没有人能意识到你的价值。我已有一分神合大之中，只需要你一分魂魄，待我完全合时，你便是三界之王，大代行之人，如何

    ？”

    “……”

    程安已然未曾发语，只是面无表地看着他，乌黑的睛不自禁让人心里发怵。

    半晌，就在神主忍不住要动手时，她忽然笑声：“我看这合……真是大可不必。”

    “为什么？”神主有一瞬茫然。

    “我看你的脑，怕不是因为合坏掉了。”程安忍不住嗤笑声，“告诉我这样重要的事，现却是我杀你的好时机，真就生怕我不会动手。”

    她闭目凝神，抬起手，竟然横空凝一把刀，瞬几步横刀前立，畅意笑：“而且。我说过相信阿祈，相信是我的事，挑拨离间，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话落时，刀已骨鞭缠住神王周，她反手握握把，将鞭扭过，眸如淬寒冰冷静，另一只手则凝弯刀用力劈去，以锐不可当之势，向小金人脖颈飞去，她后，棠紫雾气迅速侵蚀灰雾，不稍顷刻便已吞噬了大半。

    无疑，这一刀若中，便是宣布她的胜利。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她识海中原先磅礴的信息量一瞬变得明晰可辨，仿佛走过从前往后无数岁月，就连脑中喧嚣的声音却不再惹得人疼。

    “……”

    因为这一瞬，她看到了未来。

    极其可怕的未来。

    嗡的一声，程安的瞳豁然缩，心脏猛然地收，也是这一瞬的失神，神主与灰雾一齐挣脱她魂魄的束缚，猛烈反扑之，夺回了被紫雾侵蚀的领土，斧顺势挥，斩断了她一髻发梢。

    小金人接过她的发，看着这一簇极细微的灵丝，哈哈大笑起来：“够了。这就够了！”

    程安拧眉，立即反应过来，将手中将鞭横立，如一惨白蛇影向其去，脚步伐不停，本要迅速夺回雾气的控制，可是对方却骤然连同灰雾一并消失，在这一片近乎无穷的时间中远遁。

    她心底皱了一眉，心念一动，重新将自己化为虚影，两侧的虚无重新化为一副副无穷尽的绘卷，过去与未来的场景如快般在面前飞过，识海中的残魂中的声音终于无比清晰地在讲述。

    “他在心。”

    “杀了他，我们愿

    意为你所用。”

    “他要合大，他抛弃了我们。”

    “是他借谢湛之手杀了我们，只为了取我们残魂容。”

    “疯…疯！”

    程安了眉心。

    之前是她想错了。

    这些残魂们要杀的人，从始至终只有神王一人。

    她就说为何之前在渊时的神王如此好理，不过几瞬便被封在了母阵作为阵，原来他本就将自己的灵魄虚化投在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