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手上动作停滞一瞬，随后继续解开最后一颗纽扣，脱掉大衣。

    倪裳扭看他，目光和语气都很冷淡：“你要是没有，会有人说吗？”

    握笔对着空白的屏幕发了不知多久的呆，她才意识到，自己本心不在焉。

    男人稍才松缓的脸又转沉。

    “我不可以这个时候说么？”她淡淡反问。

    更担心，他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突然想起来说这事儿了？”

    倪裳：“……”

    过了半晌，炎驰缓声开：“这事儿，我今儿肯定给你个代，成么？”

    房陷一微妙的安静中。

    她两条胳膊机械般一一抚着早已叠好的大衣，被夹棉旗袍包裹的双肩细不可察地瑟缩轻动。

    她抬手抹了脸上的泪，瘦削的肩膀又上耸动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了泪。

    换上家居服后，倪裳打开外卖件，翻了一圈也没什么胃。她又拿平板。

    她远没有午八卦时的兴奋劲了，语气惊惧，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我，我没说什么啊就，就是听说的一些……”

    “你听说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冷发沉，压迫十足。

    划开微信，没有文字或语音，炎驰只发来一条音频文件。

    “今儿有人跟你说什么了吗？”

    显然, 她提及往事的原因，比事本要重要。

    本就缭的心绪更加惴惴不安。

    “就，就是杜娅之前去原的时候，都说她……和你……”

    沉默的两人之间拉扯绷的张力，气氛很僵持。

    开播放后，倪裳几乎立刻认这是谁的声音——正是午卫生间里那两个女声之一。

    炎驰默了片刻，尖上腮帮。

    炎驰审视般盯着女孩看。

    直到夜幕开始降临，倪裳的手机才弹一条微信消息。

    她不知他去哪儿了，也不明白他说的“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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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裳没再说话，背过一一叠怀里的大衣。

    去院里锁好大门后，倪裳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我事！”杜娅的声音骤然/来，怒气满满，“从原回来我就说过了，我再没那个心思。现在我男人就在这儿呢，你们他妈的还闲的嚼，找——”

    机械式的动作，最有助于缓解绪。

    倪裳背对着男人，还是没吭声。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车服像，她的心也忽而快起来。

    直到听见男人关上木门的声音，倪裳才抑制不住一般，嗓里一声极低的呜咽。

    她的心思，早随着男人一起去了。

    “所以，确实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炎驰沉沉盯住女朋友的背影，又摸手机来看了。最后他也什么都没说，转离开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