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驰一把扯回被给她盖好。

    “捂着。我给你倒去。”

    男人床绕到屏风前面, 拿起女朋友的杯从小里接了杯开。想了想，他又掉倒小半杯，重新接了凉，兑一杯刚好能的温。

    端着杯绕回屏风后, 男人看见女朋友并没有听话捂在被里。她正坐在床, 从屉里面取一双雪白的棉袜。

    炎驰不解：“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袜。”

    倪裳扁扁嘴：“我脚冷嘛。”

    她手脚发凉的质一如既往。来姨妈的时候更甚, 就算开着气, 一晚上脚都不了。

    炎驰把放到床，坐床边懒散散看着她穿。

    为了搭旗袍, 女孩的袜大都是白, 白的绵袜, 上面带复古的绞丝或丝纹，都很致。

    倪裳展开一只短袜, 盘坐的一条伸到前。

    炎驰这才发现她涂了甲油。

    五圆的脚趾染上蔻，称得本就莹白的脚面羊脂玉般酥腻。脚背上有骨痕微微凸起，脆弱而玲珑。

    炎驰眸光微动, 伸手握上那只纤细脚腕，拉到自己膝上。

    “我给你穿。”

    倪裳有不好意思地抿了抿，但还是伸直了，任男朋友给自己穿袜。

    男人没急着穿，他一手抓上她两只脚腕，另只手抚搓秀而翘的脚面，手掌绕过纤细跟腱，轻易包裹她整只小脚。

    他握了握，勾：“你脚怎么这么小啊？”

    “才不小。”倪裳的脚趾在男人手里抗议般翘了翘，“是你手大。”

    炎驰闷笑了，拇指她腕骨上磨了磨，拿起袜。

    看着带边的小袜被提好，倪裳作势收回脚，男人的手却握在她腕间没松。

    她挣了挣，声：“嘛呀……”

    炎驰没说话，黑眸盯着白袜隐现的几蔻红看了片刻，突然伸手，一把把刚穿好的袜拽掉了。

    倪裳一怔：“你——”

    男人撩起衣摆，将她的两只脚都搂怀里——就跟上次暴雨后给她捂脚那次一样。

    他朝她扬了眉：“这不更和？”

    倪裳心一动，脚趾不自觉微扣。

    受到的尽是腹肌的肌理。

    她难耐缩：“又不能捂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