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大的惊人, 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苍老衰弱。

    她伸手使劲扒男人的手：“你放开我——”

    “不，不！你是小年！”他两手钳住她肩膀，发狂一般，两只凹陷的都狰狞起来。

    老人扑过来，奋力推搡陈炽的胳膊：“放手, 你放手！不许你碰她！”

    他绝对疯了！

    看着他脸上越来越涣散的表，倪裳皱眉，察觉不对劲。

    看着他脖起的青，还有猩红可怖的睛, 倪裳一阵发麻。

    冒金星之际，一些古早的，她以为已经遗忘的画面突兀涌脑海：

    “是你……”他突然朝倪鸿幸大吼, “死老太婆！就是你！”

    陈炽放开倪裳，两手刷地抓上倪鸿幸的脖。

    倪裳睁开，放捂着脑袋的手——手心里都是红血丝……

    “你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就是你！是你当初赶小冉走的！”

    他脸上划过一病态的恍惚。

    “你放手！”她全力挣扎，几乎和陈炽扭打起来，“我要报警——”

    有好几秒，她捂着疼得哼都哼不来, 耳边都是嗡嗡的耳鸣声。

    倪裳惊叫一声：“！”

    “小年，小年！你是我女儿啊！”他怔般重复着这几句话, “你跟我没关系……我没女儿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你松手！”她大喊, 一边努力挣脱他的胳膊，“你放开我——”

    她心立刻警觉，脚不动声地后撤。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没拉开，面前的男人突然扑了过来。

    陈炽猛地偏瞪向倪鸿幸, 好像一只嗅到血腥的鬣狗, 鼻搐了。

    陈炽瞪着她，一张脸完全扭曲，丝毫没有理智的踪迹：“就是你！”

    话还没说完, 陈炽便挥胳膊甩开她。

    ——这个人就是疯了。

    倪裳惊恐抬，正看见陈炽脱手将扔到地上。

    男人的手跟两只铁钳一样抓倪裳双肩, 指尖扎旗袍的棉层里。

    “你不是我女儿……那，那我还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啊……”

    “囡囡！”

    她看见他们争吵，看着他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妈妈砸过去……

旧不信：“你怎么，能和我没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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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Yhness   还回来……

    倪裳直接被他甩倒在地, 脑袋咚地磕上后的石桌边缘。

    老人瘦弱的摔倒在地，失去反应般一动不动。

    “死老太婆！”

    哭泣的女人, 醉酒的男人，还有蜷在沙发里的自己。

    倪裳完全被陈炽震住了。

    倪裳吃痛皱眉，挣扎怒声：“你疯了啊？！”

    倪裳扭, 看见从堂屋里惊惶跑来。

    看到扭作一团的两人，倪鸿幸大惊失：“畜生，你要什么？！”

    陈炽就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