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刚有要当赛车手的想法，结果爸妈都不同意，闹得很僵，他一个月都没跟家里人说话。

    “事, 不能只凭喜不喜了。”

    男人没往说，但倪裳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喜一件东西，也从来没有这么想一件事。爸妈都不理解，这让他很失望。

    “他没看到那场比赛。”炎驰放卡片，低低。

    他中微晃, 很淡地扯了边：“这话, 还是我哥上大学那年说的。”

    “我觉得，大哥并不是想要你像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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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开始赛车那两年，都是我哥在支持我。”

    他还说，其实，自己现有也有犹豫怀疑了。国机车相关的资源很少，想成为赛车手很难，想登上级赛事的赛，更是异想天开……

    当时炎驰才十岁，凡事正是只看喜好厌恶的时候。

    “现在他不在了，我也该担起他那一份儿。”

    “如果不是他当初放弃自己想的，可能，我连开始赛车的机会都没有。”

    炎驰微微一震。

    直到国外念书的炎驭圣诞假期回家，炎驰才跟大哥说了心里话。

    是她之前帮他找文件时看到的那张卡片。

    “工作也好，责任也好——就像他说的，事，不能只凭喜不喜。”

    等到炎驰成为参加级大赛的第一个中国车手，他一定去场边看他比赛……

    她将卡片递到炎驰面前。

    “他放弃自己想的，是希望，你能够自己真正喜的事。”

    他还说，有异想天开，才会有梦成真。

    他阖了，眉蹙起来。

    如今他二十五, 彻底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了。

    “我比赛前一天，楠楠突然早产了，况不太好。”

    “第二年比赛，他本来要来看的。”炎驰动了，狭的尾氲一红，“结果……”

片刻，缓声：“我二十五了。”

    倪裳从男人的上来，走到桌边，从自己包里拿一个白的信封。

    “他想当医生，但最后还是学了商科。”

    卡片上说，等这次回去，他就去了解国外是怎么训练培养车手的。要一切合适，他就说服爸妈，让炎驰去国外上中，课余时间练车。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事，不能只凭喜不喜’。”

    倪裳定定看了男人几秒，抬手，柔的掌心贴上他颌。

    炎驰退赛，回国……

    炎驭听完后没说什么。假期结束他继续去念书，走之前给炎驰留一张贺卡。

    炎驭车祸溘逝。

    炎驰伸手接过来打开，看到上面的“MerryChristmas”，一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