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拉着她，给十七岁的白伊和十七岁的周雾寻一个圆满的回应。

    也因为这电影，白伊又想起当初星月问他们的那个问题来。

    她当时说，面包她可以自己挣，她要。

    因为白伊知，面包靠努力就可以挣到，而，永远可遇不可求。

    但他的回答是，绝不会在穷困潦倒一无所有的时候，跟喜的女孩在一起。

    后来他真的过得很艰难。

    白伊这段时间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他那些年没有经济上的难题，他会不会早些告诉她，他也很喜她。

    可，没有如果。

    他就是过得很苦。

    她光从星月嘴里听着他的遭遇，就已经心疼的要命。

    重逢以来，他们从没有过问对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可她知他过得不好。

    白伊的目光从电影荧幕上挪开。

    她转看向他。

    客厅的灯都关掉了，只有投影仪投的微弱光芒。

    但足以让她看清他的模样。

    她的鹿眸中盈着光，睛看起来愈发清澈透亮。

    周雾寻垂看过来，跟她对望着。

    两个人沉默安静地凝视着彼此。

    须臾，白伊的手轻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的手指沿着他的廓游走描摹，最终停留在了有一颗很小很淡的痣的鼻尖。

    白伊用指腹在他的鼻尖上轻蹭了几，而后倾缓慢地凑近他，浅浅地吻上他的鼻尖。

    旋即，她的移，贴到了他的薄上。

    白伊生涩地主动吻着他，同他厮磨。

    明明很笨拙，却让周雾寻无比心悸。

    好像受到了无力抗拒的勾引，他收手臂，很快就转守为攻。

    等他被最后一丝理智拉扯回神，怀里的她面绯红，目光迷离，本来平整的裙都已经有些褶皱。

    周雾寻克制地亲了亲她嘴角，没有再什么。

    过了会儿，他哑声问：“白伊，你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