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太小，但还是想要照顾你……”舸芷亲亲碰着他的脸颊，双手地掰开omega已经使不上力气的手指，十指相扣稳稳相合，“所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好……”

    舸芷带人洗完澡，又换了衣服，她不敢叫司机送自己，只好打了柳赋安的电话叫他找一个租过来。江钰全程都十分冷静，乖乖地合舸芷的动作。

    从市里到郊区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司机是给人开了一个小时多五分。舸芷扶着他穿过那些熟悉的巷，可当两人站在那栋楼房门时却顿住了，江钰腰酸靠在楼梯间，趴在舸芷背后哭得上气不接气。泪糊满镜片又到脸颊，打舸芷后颈的衣服。

    两栋楼之间的树开新芽，绿的叶铺开遮住几寸光，投一片毫无规律的黑影。

    后来是江钦来接的。

    舸芷只看着他像驯服一只猫一样在江钰后脑勺顺着后颈摸了两把，当着她的面把江钰拦腰抱起。江钦在他手腕里仰躺着，泪又了来。

    舸芷气得牙酸，双手攥成拳，心里全是不甘。江钦搂着江钰回过看了一顿在原地的舸芷，问:“你要在楼等？”声音比平日里还要沙哑，还带着哭后特有的腔调，仿佛一次张嘴就会有金鱼的泡泡从他嘴里逃来。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涩涩的。

    舸芷摇摇，“不。”说着便抬脚跟在人后。

    六楼的风又猛又大，占着地理优势得大笔直的树翠绿一片横在窗外不远，叶里鸟鸣不停，更显得屋里冷清的过分。客厅中间的椅上放着一些衣服。舸芷的记忆里只经历过爷爷离世，知这应该是在整理人生前用的东西，然后要理妥当。

    江钰刚被放来一就跪了去。“别哭了。”舸芷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拉了一把江钰，却连片衣角都没摸到，就看着江钦一把捞起江钰的腰再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到沙发上。

    舸芷跟着坐在他边，像每次之后把肩膀给他。

    江钦了纸给江钰泪，安:“爸星期三还跟隔床的老爷了一天棋，晚上去的，走的很开心。”

    舸芷低垂着没有讲话，算了一发现人已经走了三天，也就是江钰发期一天晚上离开的。

    骨灰已经寄存好了，托人看了日过五天就葬。江钰颤巍巍地说想去看看，转过看着舸芷:“小芷，你要不要先回家……”

    江钦沉着脸站在江钰边，舸芷觉得自己不同意江钰就敢哭给她看，只好抿着嘴，“那你照顾好自己。”说着站起来，把刚刚在床柜拿得一盒药片放在了江钦手里，又把自己的外到江钰怀里，“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