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得一二净。”

    听到这样的话杜浮亭还是不由心悸，可她却直视杜月满，面肃然：“你何必要再三刺激我。如果以假扮从前的我而活，你真的开心，他也能开心，我无所谓。”

    杜月满的嘲讽神僵在嘴角，她从未想过会得到杜浮亭这般回答，想象中她该是疯狂指责，该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她声音里增了几丝厉气：“虚伪！杜浮亭，你可真是虚伪至极！到现在你还在装。”

    听到杜月满骂她，杜浮亭扯着释然的笑意，：“你大概不知，我从未想过陪他一辈，我注定早亡，只是想在死前叫他永远记住我，注定早亡的人还能有何奢求？”不过拼命想抓住独属于她的好，只要在她死前不消失，那便是永恒。

    “说得好听，你终究活来了，你要是真想死，怎么不死在你的十六岁。”

    “是啊，我奇迹般活了。”杜浮亭里闪过落寞，嗓音犹如缓缓淌的小溪，带着独有的安宁与柔和，可她说的话，无异于是亲手撕裂结痂的伤：“那时恰逢传回爹爹途中遭遇山匪，人货皆亡的消息，而后又是你失踪。阿娘经不起打击疯疯癫癫，阿笙又受重伤昏迷不醒。家里家外只有我与哥哥，我能怎么办？”

    杜浮亭不愿提起往事，那段时间太过难熬艰苦，以至于她都不想跟任何人说起，可如今她不得不告诉杜月满。

    “那样的况我能叫哥哥一人支撑？如果我再倒，留哥哥守着杜家，他该如何艰难？”

    “不，不对，你在撒谎。”杜月满不敢置信地摇，指尖不停颤抖，直指杜浮亭质问她：“当年是你命人取我心血，害我坠崖差死，爹爹得知噩耗想尽快回家，走近才遇到山匪，还有母亲和哥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杜浮亭诧异地看向杜月满，不知为何她会如此想她，“当年我病太严重，有大半时日昏睡不醒，人事不知，怎么让人取你心血？你又怎么不问问我，如果要拿你的心血救命，我是不是真的舍得？”她们是从小到大的妹，若是她好些甚至同吃同住，那是自幼大的宜。

    杜月满不敢信她恨错了人，这辈杜浮亭都该欠她才是，当年明明她偷听到大夫说过杜浮亭活不久，若世间还有法就是拿她的心血药引，她们恰好是双生，只有她的心血才能救她。

    “真不是你？”杜月满眸微眯，她不信杜浮亭的话，固执己见的认为：“若不是因为我的心血，你怎么能活来。”

    杜月满忽然神冷，而同时杜浮亭也在怔怔地看她，因为这声声指责与质问，她的底突然溢满悲伤与绝望。

    最后她哽咽颤抖的嗓音，：“你恨我也对。”可却始终没有承认，是她叫人取了她的心血，脸上的神似笑非笑，室瞬间让悲伤填满。

    杜月满猛地上前抓住杜浮亭肩膀，与杜浮亭的杏眸相对，两双廓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睛互相看着对方：“什么叫我恨你也对，你到底还藏了多少话在心底，你把话说清楚！”

    杜月满的神是慌与张，指尖用尽力，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绪，她似乎比杜浮亭还要疯狂。

    “这个答案重要吗？”

    “重要！重要！”杜月满用尽力气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