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他是专程见我的。”

    崇德帝剑眉微蹙：“皇伯怎么会知母亲, 皇伯知母亲？”他就连恭敦老亲王几时晓得的都不知。

    提起这位老亲王, 柳太后也是有些追忆的神, 她握住崇德帝的手：“他是恭敦亲王, 顺康爷最得意的儿，连你父皇都颇为钦佩的兄, 到如今才猜到是我，已经算迟的了。”柳太后似乎是全盘回答了崇德帝的问题, 可实际上她说的话还是在避重就轻。

    “我能单独见见恭敦老亲王？”故人见面总有话要说，更何况柳太后怕恭敦老亲王见到她太过惊讶, 让崇德帝猜到, 当年的事很多都是他不知，柳太后也不让崇德帝知。

    “自然是能的, 母亲想见谁，儿都能旨让其。儿唤人准备晚膳, 等也让恭敦老亲王留用膳。”明知自己母亲有事隐瞒，他也还是睁只闭只，若见着从前的人能让她兴，他真能旨把他母亲认识的人都请皇。

    “行, 去吧。”柳太后瞧着崇德帝里浮笑意，她哪里还不知他打的主意，不过是想把恭敦老亲王留，窥探里面的隐罢了。

    柳太后并未阻止崇德帝的行为，过去的事她无法释然，可这辈她过去大半，能不能跨过去已经不重要了，但不能让那些事困扰她孩一辈，或许他自己亲手调查到的真相，远比从她中说，让他更加容易接受。

    恭敦老亲王由苏全福领路，往乾清正殿而去，他以为自己会先要拜见帝王，才能见到柳太后一面。

    他没想到步正殿，见到的却是着宝蓝绣金丝衣裳的妇人坐在上首，发髻梳的一丝不苟，上却并未有过多装饰，她上的雍容华贵是自而外，不靠任何外缀衬托。

    柳贵妃也在看恭敦老亲王，她角笑意，也带起几抹细纹，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恭敦老亲王微微佝偻的背上，能看她里的不忍，时光当真是最可怕的东西，前人是当年风华正茂、人人敬仰的恭敦王。

    柳太后给恭敦老亲王福了福，低声喊：“二哥。”仿若当年她给他行礼，这些年从未改变。

    “担不起。”恭敦老亲王没想到柳太后还如二十多年前般，他赶将人扶起，叮嘱：“如今你是大秦太后。”

    柳太后笑了笑，当年他是皇家贵胄、宗族贵女所瞻仰的大哥，意气风发的儿郎女郎都是怕他，又听他的话，他亦是总会对面的弟妹们谆谆教诲，如今见到柳太后还如当年，他也不由搬那幅说教。

    有了那么些熟悉的觉，柳太后抬眉说：“如今只有你我，自然只论家礼，二哥应该晓得我最不喜那些繁琐礼节。”她不在乎太不太后的名，恍然见到故人，似乎是让她想到当年，她还是女儿家时那段无虑时光。

    柳太后亲自搀扶着恭敦老亲王坐，哪怕她是帝王生母，是大秦皇太后，在老哥哥跟前她还是表现应有的尊重与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