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张玉芝明知不能惹怒帝王，可他如今侍奉柳太后，太后吩咐他莫要让人打搅，哪怕是皇上也不能放去。

    “玉芝，让皇上来吧。”室恰好响起柳太后的声音，犹如救命稻草，张玉芝顺势退后让位置，心里狠狠地松了气，可还是察觉到帝王视线，压迫得他不敢抬首。

    刚才还在门外的崇德帝，声声说也要见见杜月满，可真的步房间，帝王不可测的目光径却掠过杜月满，直接落在柳太后上，没有任何想看杜月满的意思，他并不想见到那张与杜浮亭相似的脸。

    柳太后拨动手里佛珠，视线在崇德帝与杜月满上来回，抬了抬手让念善将杜月满带去。

    念慈福领命，请杜月满跟着她退离开，如果这位杜二姑娘真的聪明，可能太后娘娘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机会。

    整个房只剩母二人，崇德帝才向柳太后行礼。

    柳太后让崇德帝坐在她对面，手里的佛珠拨动的速度快了些，“母亲主将杜二姑娘放去，律儿你意如何？”

    崇德帝几乎想都没想：“朕不同意。”

    柳太后预料到他会不答应，心底早已准备好说辞，“杜月满不是杜浮亭的替，你也无法拿她当替，何苦将她囚禁荒芜一生，她好歹是杜浮亭的亲妹妹。”

    “她存何居心刻意冒充阿浮，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朕宁可她从开始就否认她不是朕要找的人，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了。她知阿浮在里的，她在往阿浮心上刀，在与朕一同伤阿浮的心！她压没有资格要求，更不称她是阿浮的妹妹。”崇德帝已经很冷静克制，才将话说。

    他本不敢去想，阿浮见到杜月满着副，像极了曾经的她的模样，该会如何伤心，只要想到她气得闷着偷偷哭，不告诉任何人独自咽委屈苦楚，他的心就窒息得慌。

    听到这些话，柳太后准备再多都无计可施，可她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杜月满，而是因为崇德帝，“律儿，你把她囚禁，意义在哪里。时刻看着她与故人相似的脸，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说你想有朝一日赝品能替代真品？”

    “母亲！”在崇德帝的心中，任何人都无法替代杜浮亭，哪怕是有人说这话都不行，“您现在儿放过杜月满，那么接来母亲可否就是劝朕放过谢玉？母亲休要得寸尺，没要了谢玉的命是儿能的最大退步，他的所作所为都不够他死一百次。”

    “你真非要这么去，死死纠缠，走你父皇的老路不成？”

    崇德帝闻言面若冷霜，将手中茶盏重重地往红酸枝木桌面一放，底是摄人心魄的神：“朕放过他们，那谁来放过朕。”

    “能放过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律儿你要知，别的人都无法救你，唯有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