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心里明白，女儿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回来，可若要他再去寻女儿回来，他是真的不想去了。

    没法面对。

    再看着王香梅，和边的儿，他方才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忍着没有问。

    问了有什么用，她承认了又如何，不过是哭一场认个错罢了。

    况且，小柔已经决意不肯再回来，而是跟着旁人走，不想再认他这个父亲了。所以，他就算是把家里搅得不得安宁又如何，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日还得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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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的几日，唐怀素不再见客，关起大门躲清静，闲时教江柔练字，然后便发现江柔的一手字，实在是拿不手，遂每日里盯着她练。

    江柔乖巧，又肯吃苦受教，不过短短几日字迹就有不少的益，送去山上的信也有了回应，除了一包心师傅亲制的饯山楂外，还有一封短书，嘱咐她京后为人事要和善恭谨，不要动不动给人药。教导她学医时勤学苦练，定要学得一本事，足以立正自。祝福她日后万事顺意，乐平安。

    虽相短短的一段时间，可庵里师傅们的好，都是豁达宽容的，江柔一辈都不会忘记在她们上受到的温。

    又过了两日，府里开始收拾起东西，计划行程，人人都忙得很，唯独江柔闲着在屋里看医书，正迷时丫鬟突然雀跃着跑来喊：“小，世回来了，王妃唤你去前厅呢！”

    世……江柔眨眨，明白她们中的世就是谢公，便难怪这些日迟迟不发，原来是在等他。

    便合上书，往前厅去。

    正月里风还很冷，她穿着新好的青圈披风，裙摆一般晃开着，不多时到了前厅。一去，就看见正在唐怀素边站着正说话的谢止。

    大约半年不曾见，当初清隽的少年成变化颇大，量大许多，形似也健壮了些，夏日里白净的肤也成了浅麦，只那一双看人的时候却不曾变，依旧是清澈明朗。

    “谢公。”江柔上前去，屈膝福，少女发髻上带着的珍珠发饰，随着她的动作拂过脸颊，微微晃动着好看的弧度。

    谢止看着前的少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惊的一笑：“江柔，你变化好大，记得以前你一直都是披散发脏兮兮的模样，倒是如今这样，才像个真正的小姑娘。”

    唐怀素笑笑，拍拍他的手臂：“方才不是告诉你，我已经收了江柔为义女，名义上你们已是兄妹，怎么还说话还直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