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姚蓁蓁慨一声，依依不舍地看那焦染舞完退场：“难怪安安和悠悠说这望亭阁里藏龙卧虎，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言罢，她转看去，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一直在和她讨论焦染的人竟然是于述。

    登时就有些张。

    她刚才看得太过神，好像随说了不少话——

    忘记了答应过娘亲在人前要努力保持端庄娴静的模样了……

    她飞快地瞥了于述，见他神自若，不由又想，没准于大公也沉醉在焦染的舞里呢！

    不然他怎会对焦染的事如数家珍！

    那就不用慌了。

    于大公必定是没有注意到她有些儿不够端庄娴静的。

    于述望了把心里想法都写在脸上的姚蓁蓁，心底不由失笑。

    “焦染是最后一个参加遴选的人，”唯二没有受到惊扰的安安和于悠一直兴奋地对每个表演评论足，现见焦染了台，忙转招呼着妹们过去，“上就要到投的时候了！快一起来商量把咱们雅间的投个哪一个小倌？助他阁，杀京城大赛！”

    望亭阁的遴选是在参选人表演完后，由每一位客人投送朵选择最终可参加京城大赛的名额。

    殷语她们的雅间一共有八个人，则可以投送八朵。

    当然，如果客人想要为心仪之人多投送鲜，则可以以一百两一朵买相赠。

    整晚来，在燕煜的用心打扰，殷语其实对小倌们的表演只有个大概的印象，本说不上来哪个更好。

    白娉婷被楼时安闹得心火气一直不来，遂最后便定了安安、于悠和姚蓁蓁都最是看好的焦染。

    “咱们这八朵都投个焦染如何？”安安公主兴奋地提议，“这样他的赢面会更大。”

    余几位姑娘自是没有意见。

    倒是楼时安扇了扇折扇：“安安公主，这八朵里有三朵可是我们的，你就不问问我们的意见？”

    安安公主俏眸一瞪：“时安哥哥，你有什么意见？”

    楼时安摸摸鼻，一摊手：“我可不敢有意见。”

    众人：“……”

    倒是于述在旁笑：“刚才曹世为了得到最大的雅间，多了一千两。要不要再买十朵送？”

    姑娘们对视一，有志一同地摇了摇：“不必了。”

    虽然不差钱，还是省着好。

    那厢大堂一角落里，窦其章悄声招来仆人：“去打听最大的雅间送几朵，又是押在哪一位上。”

    仆人悄悄退了去，但过了不多久又回返：“公，望亭阁得很严，尤其是雅间里客人的况，本不让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