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儿说着，舀回帕自己。却说胡姨娘和柳巧儿也在，见她哭得伤心，柳巧儿当即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忙飞上来给她脸。

    “莫哭，大走了，还有我陪你！”

    莲心要笑不笑的，讥：“是了，走了大的还有小的。”

    柳晴儿一噎，不知莲心是不是瞧自己和大的缘，顿了顿，小声：“莫浑说，她们是我亲和亲妹妹，我不能连兔都不如吧。”

    窝边草不能吃。

    除非忍不住。

    莲心噗嗤笑起来，“我说的是大小吗？看你吓成这样，给你一万个胆也是不敢打大小主意，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嫡亲，否则啊，你可真是个畜生，呸呸呸……该是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桶溺死都便宜。”

    柳晴儿僵住，但又没有完全僵。

    只听莲心这样的货也看不起近亲相的人，便知在这个封建社会，亲人是真真不能碰的，她面上不如何，但却不由自主远了些柳巧儿。

    柳巧儿不明就里。

    见柳晴儿退了，还非凑过去。

    听得莲心一一个“畜生”、“猪狗”和“桶”，眉一横，龇牙咧嘴要去撕，“你闭嘴，贱人，我也是你说得的！看我不扇死你！”

    她虽比莲心小，量却并不矮，呼呼的手举起，一掌扇过，风都带起。

    柳晴儿一惊，赶忙拦住。

    “不是说叫你们和好么？对对对……莲心你和巧儿日后不能再骂对方贱人、贱婢，听到没？”

    莲心有柳晴儿护着，十分大胆。

    叉着腰洋洋得意：“小蹄，你倒是打啊，怎么不打过来？”

    柳晴儿一个两个大。

    “小蹄也不许说！”

    “臭婊，我怕你啊！”柳巧儿浑然忘记之前在柳晴儿面前说要和莲心和好的话，她就是个小炮仗，只要去，必定着，炸过之后再慢慢懊悔、发怂，但在炸的时候你是哪尊菩萨，灰都扬了。

    “烂货！”

    “破鞋！”

    “娼妇！”

    “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