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儿凑近闻了闻，柳安上的味像极今日吃的火锅汤底。

    小丫鬟咳嗽两声，实在受不住，颤颤巍巍：“像是苏姨娘，我也没瞧清……就看到有人泼了一盆白的。”

    七娘近来家里有白事，府帮忙去了。

    柳巧儿咬牙切齿，“苏姨娘又是她，以前娘亲风寒咳嗽，差病死，她就

    柳晴儿抱住嚎啕大哭的柳安，瞧着弟弟都睁不开，一抖，沉声：“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害的安儿。”

    “安儿去哪了？”

    “怎么有怕，这些都是骗人的，哪有动能成？”柳晴儿笑起来，继续吃火锅。不料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碧枝摇摇，反驳：“小说错了，我小时候原是见过狐狸的。”

    旁的丫鬟也过来凑趣，说起自己知的事，真是各有各的奇。

    “不碍事，火锅就是要闹才好，你看莲心和碧枝也坐着的。”柳晴儿亲自了筷夹到女人碗中，“多吃些，莲心说膳房今早宰了羊呢，吃不掉，也是便宜婆们串。”

    柳晴儿瞧她说得有鼻有，很是好奇。

    柳晴儿没再问，同碧枝和莲心说一句，起去寻。柳安先前生病，病好后又拘在学堂，这两日放假，肯定玩疯了。

    柳巧儿又是啪啪两掌打过去，几乎要掐死对方，“你说不说！说不说！”

    柳晴儿听得心都碎了。

    戏文拗，还有些晦涩难懂的经书用词，碧枝虽识字，但听得也不甚明白。

    柳巧儿吃多了刚从茅房来，见到柳晴儿索拉着她的手，一找柳安，“，小弟这么调，亏得母亲放心他一个人住。”

    小丫鬟不停摇，一脸惊恐。

    一双温柔的死死盯着装扮成狐狸的戏。

    “小少爷吃饱到逛，刚缠着戏班的人要看枪，我去借来了，他却不知跑哪里去了……”伺候柳安的小丫鬟苦着脸，一边说一边。

    胡姨娘这才开始吃。

    两人说着，听到远方回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应该跑不远，怕是歇在哪间屋里睡着了。”

    “…………安儿好痛，什么也看不见…………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丫鬟吃不清：“不是我……我今天听说有戏看，偷跑过来……我没有……”

    “天师除妖，现在对上的是狐狸，刚刚打的是耗。”柳晴儿握着她的手耐心解释。

    不时掏绣帕给女儿揩嘴，又叫柳巧儿少吃些，多用蔬菜，否则夜里不知多胀肚。

    柳晴儿奔过去看，心猛地一突，“安儿！”

娘有些局促，始终不敢落凳，碗里也没两片菜。

    小丫鬟经验不足，看丢了人，大冷的天急得冒汗。

    “是啊。”

    莲心也凑过来说，她幼时玩伴撞到狐狸娶亲，还被了一肚蚂蚱和蚯蚓，鼻耳朵里全是泥，差死逑了。

    柳巧儿哪肯听，依旧大筷吃，就连求来的戏也不怎么看。

    见柳晴儿去抱柳安，便疾手快去捉旁边躲藏的丫鬟，“是你害我弟弟吗？贱人，问你，是不是你害的我弟弟！”

    碧枝神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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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晴儿慢慢踱步，不时唤弟弟名字。

    柳巧儿也是一惊。

    “就在村里的坟包，狐狸从坟包里钻来，没一会儿就站直了，尾收短，但还有一截怎么也收不完……我娘说，化形好的狐狸跟人一样，还有神通。要叫它们现行得用公去吓，就会尾了。”

    “哦？”

    “白？”

    小男孩在地上抱着脸打，得的肤被伤，起了大片大片的泡，脖上红艳艳的来，在渗血。

    柳巧儿一掌拍过去。

    柳晴儿虽不信，但听她们讲得有鼻有，就当故事听了。回过神来，戏演到一半，柳安不见踪影。

    汤总共就分两锅，她那桌除柳安就无人离开过，苏姨娘那桌，只有苏姨娘一个人落座，旁人都是站着伺候。

    柳晴儿望着台，隐约认这是讲天师除妖的戏，看一会儿没什么意思，兴趣缺缺。碧枝却很好奇，揪着柳晴儿的袖小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