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鹰扬没注意她的反常，还在自顾自说：“这几日你别去朔君山上，魅芙怜成功用魅术潜归元派后库，拿了腰牌摇一变幻化成弟，也不知在哪里盯着我们，山上太显，也不要去看望薛棠华，老派李疏鸿传递消息。”

    冷玉应了声好，忽然想起一个人：“鹰隼去了哪里？”

    “不知，谁他，死了才好。”诸葛鹰扬愤愤不平，“堕的叛徒都该死，别为了他说过几句喜你就心疼他，薛胤不香吗？”

    冷玉抿了抿嘴，没回答他的问题：“我以后不会再喜男人了，都是贱货。”

    诸葛鹰扬：“……小玉儿，别把我跟臭男人置为一谈。”

    冷玉怜悯地摸了摸他的肚，抬看到有人站在门，似乎是在等她：“不是说你，男妈妈就要好好养胎。”

    “冷玉，本小有事找你。”

    来人是个眉都写着受的姑娘，抱一把剑歪打量冷玉。

    她的面容有熟悉，似乎之前见过，给她留的映象不太妙。

    冷玉直接：“你谁？”

    女孩明显一愣：“冷友都能用薛家哥哥峰上产的簪，居然不记得我？”

    冷玉将鬓边的海棠发簪取来拿在手中，雕刻成怀清真人院里最艳的西府海棠，簪莹有光，但她现在不喜了。

    当着柳山烟的面，她将玉簪碾成粉末后随后一扬：“有映象，你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柳山烟眉狠狠一皱，居然没存心找茬，好声好气与她说话：“现在不是了，就是想跟你说句话。”

    “你来找我什么？”冷玉回看了正竖起耳朵偷听的诸葛鹰扬，少年见她转立即得板板正正，俨然的模样居然有可。

    冷玉没忍住笑了声。

    柳山烟反倒愣住，来之前她还曾设想过对方嘲讽自己被退婚，她都准备好小纸条和武，预备骂不回去就打回去，没想到冷玉丝毫不关心，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哥说今天怀清真人要退回订亲的所有纳礼，还要从他自己的私库里任柳家挑选法珍宝……”后边柳山烟有说不去，她脸薄，没法到泰然之，能不故意找事已是最大的礼貌，“所以怀清真人叫你也去一趟。”

    冷玉懒洋洋靠在门，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不不：“真有意思，我什么去，给你们作见证？”

    冷玉心不顺，完全不想见薛胤。

    可柳山烟执意要她跟自己一块走：“薛家哥哥说，也要给你一补偿。”

    冷玉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来，沉默僵持许久，终于：“为什么补偿，他为什么会觉得欠我？”

    不知为什么，明明冷玉什么都没说，柳山烟还是从她讥诮的笑意里，看她被的有恃无恐。

    *

    怀清峰地库。

    珍宝琳琅陈列在暗格，寒光闪烁的各法引得柳山嵩嗷嗷叫，满放光地一一捌万品鉴，几丈的紫珊瑚，不摆在厅堂里，居然被随意扔在暗无天日的仓库里吃灰，真是暴殄天。

    域左护法耗费大半心力的血金刀，可斩杀永世无回，被立在角落当铁锨。

    柳山嵩平日在护妹妹，在举世无一的法面前也顾不上，自己一边转圈一边欣赏，时不时发叹息：“暴殄天啊，真的是暴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