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直也确实不欠她什么。

    “那枚芥状似卵，白莹且十分固，积也比其他寻常芥大数十倍。祖得到后经过探查发现里面已经育了世界的形，有了陆之分。那就是你的世界，我们称它为彼方。”

    石莲斛之前现过，池迟归很熟了。

    “也就是那时候你顺着破来到了我们的世界。当然，受到天地元气洗礼的远远不止这些。总之因为这一场意外，原本在演化中的芥停止了，而在场的受益者纷纷化形。我因为收了最多的天地元气，反而是消化最慢的。”

    池迟归“噫”，“好好说话归说话，什么撒。”

    池迟归忍不住发散联想：“不会是李钟生吧？”

    “琉璃树是亿万年古木，刘离叶还不够格。他只是那树上一片落叶罢了。”

    “这什么仇什么怨啊。”池迟归喃喃自语。

    “混沌钟和琉璃树是？”

    “也是你的老熟人了。混沌钟等闲不响，因为其中栖息着一位敲钟小灵。”

    “你的第一世, 也就是初始形态是一条红鲤。要知在当时我们所在的世界是没有红鲤的，大家都是黑的，被祖养在前院。然后你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池迟归觉他有难过。

    “是因为相斥。你是那芥天地中唯一的红鲤，是天地尚未诞生时就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没有这场意外，说不定你能成为那方小世界的天。因此我们的世界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才会想尽办法把你驱逐。”

    “这是祖帮我找的一个小世界。”空易解释：“那时候你几次三番意外殒命，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问过祖, 我们一起拼凑了一个答案来：你本来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这你知吗？”

    “这就是天的谕旨。”空易摇摇：“之后的事你就知了，反复几次你都因为意外死去，祖认为是天想要将你毁灭。”

    天知空易之前在池迟归这还算半个辈呢, 一眨成师弟了，她有适应不良。

    池迟归翻看了一自己的记忆：“我怎么来的，顺着洪？”

    那刘离叶就更明显了，毕竟琉璃树在。

    “言归正传。本来几个灵共院中相安无事，结果有一日一阵微风来，原本稳稳立在院中的芥忽然倒了，重重磕在一旁的石莲斛上。因为这一磕，原本固的芥当场漏了一个，源源不断的天地元气来，染了石莲斛里的黑鲤、石莲斛外的老钟和刚好飘落到石莲斛中琉璃树的一片树叶。”

    空易失笑：“那时候我也没有记忆的师，这都是天的，可不能怪我。”

    空易切换版本比她版本更新快多了：“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师好好相的, 可惜天人。”

    到后来俩人都一起养徒弟了，拿到了记忆和一些上帝视角的池迟归怎么也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

    “那枚芥被祖放在院中老松，跟院中其他灵混沌钟、琉璃树、石莲斛一起听，当时我就住在那石莲斛里。”

    “那你详细讲讲怎么回事？我死之前你不还是龙君呢吗，怎么一眨一起去修仙了。”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空易斟酌了一：“那时候我也懵懂，这段是听祖说的。他老人家周游穹宇，无意间得到了一枚芥。”

    她更郁闷的是另一件事：因为直勤勤恳恳的偿还，幸这两千多年的还债度几乎为零——全靠最后帮忙抗雷劫才勉冲了业绩。

    空易顿了顿：“那时候我是黑鲤的首领，祖让我照看你，是我疏忽了没有到。”

    空易颔首。

    “不过这也太巧了吧，风一就倒了，轻轻一碰固的就碎了。”

    池迟归：“我怎么会知。”

    池迟归已经补充完了修仙资料包，知芥是什么——一能够演化小世界的活着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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