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保证目光的固定。

    他也想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是在还是外表。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外表。本来想要不要穿西装，想了想，又换回一件风衣外。领带还是要打的，不是那么正式，只是对开房的准备。还有，得再来香。

    回家时，唐束楚闻到的就是各香味的混杂，时崇丘试了一个午也没挑好他想要的味，正撑着，在客厅里苦恼。“……你这是什么？”唐束楚摘镜，了睛，不知为什么，味熏得他睛难受。而这一没被时崇丘注意，他只看见唐束楚回来，朝人勾了勾手，熟练地把人找过来，“帮我挑香，小唐。”

    “闻不来，咳、咳，你怎么这么多。”唐束楚重新好镜，一聚焦目光，面前就放大了张属于时崇丘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后退两步，没能成功把空间拉开，反而勾引来时崇丘的靠近，被人堵一个墙角之中，“很呛？”而时崇丘似乎也没发觉他们现在的距离，仍沉浸于唐束楚给他的评价，“惹人讨厌吗？”

    “……没有，你怎么突然研究这个了。”唐束楚戳了戳他的腰，试图把人推开一，也给了他的理由，“你好。”

    “没有就好——就是晚上有个约会。”意识到没法从他上得到什么帮助，还被人嫌弃，时崇丘重新和唐束楚拉开距离，倒上沙发，“哎，晚上就不用我的饭了。”

    “哦，”唐束楚摸了摸自己的鼻，反应过来后，他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心虚，“……知了。”

    他想赶逃走，避免自己和人说什么不该说的事。然而有些事不说，也迟早是要面对，比如，时崇丘大概还不知晚上要见的男人就是他的室友。一回到房间，唐束楚把自己埋枕，想给时崇丘发一句晚上有事，把见面取消，纠结半天，还是没能将信息发。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唐束楚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觉得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叫时崇丘杀人灭。最多就是骂他两句——虽然他并没有主观想隐瞒什么事。

    一开始他也不知找上自己的是时崇丘，直到那天收到照片，才知这个和自己聊了一段时间的对象和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明明平时没有那么多的话可说，上一层面纱，他们却反而比往常的话要说得更多，甚至让唐束楚第一次觉不到的阻隔。也许可以见个面什么。这样的想法，他甚至比时崇丘冒来的更早。只是想保留一矜持，矜持到时崇丘先将这事提——虽然提的时候，唐束楚已经不太想和人见面。毕竟在时崇丘给他发照片的那天，面纱被单方面地揭开，他们还上床睡了——验不错，这还是需要承认。

    如果不谈，他们在事上契合无比。如果谈论，总让人到些许恐惧。也不一定是，可能是一些经不起考验的东西。例如疼痛，例如愉快。它们和一样充满不稳定和不确定，也在得到之前，让人隐隐有几分恐惧。

    这样的联想让他又回到哲学的领域，开始思考私有语言的问题，他试图描述自己对时崇丘的觉，然而最终只找到可以指代的词语，而没有描述的话语。好在陷思考之后，他也就放了即将和人见面的焦虑。甚至连时间都没有在意。无数个瞬间从他手中逝，等他回神，时崇丘甚至已经门，只剩他，发觉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不到半个小时。他匆忙地找了衣服穿上，拿上钥匙和钱包，赶往和人约好的地方。

    门之前，他还对着玻璃的反光整理了一自己的发。还可以吧。他这么想着，动作比大脑更快作反应，走与他也不算太格格不的餐厅。而事实上，时崇丘早就看到了门的他。该意外的，然而梦境早在今早就对他预警。梦境里和他的男人的脸。他以为那只是经验带来的印象，没想到它就是他的渴望。

    “……晚、晚上好。”

    最终，唐束楚坐到时崇丘的面前，到现在，他忽然又有些说不话。明明在不知这人份的时候聊得那么起劲，“那什么……我们，我们先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