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诩，他之前就去看过了，中学被拆除了，修了一家招待所，一楼是足浴店和店，周围还挤着两家快递驿站。

    “哪些人？”

    阮杞摆手：“本来就说了我请，是你非得跟我AA。”

    阮杞给了钱，周雄把自己那份转给他，又去赵知昕。

    “所以你回来了。”阮杞，“换个人不一定这么脆就离开的。我倒是有些佩服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们路过一个十字路，阮杞拉着他看：“以前那边是我们念得中学，记得吗？”

    周诩看着阮杞同周雄说笑，手上动作不少，又是摸又是的，看起来是他的习惯。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那些碰并不是故意的，阮杞就喜同人碰来碰去。

    阮杞慢悠悠地：“我觉得这儿好的，没压力没负担，钱赚得虽然不多，但这里生活成本也不啊，足够了。我不喜太拘束的日。”

    他跟着几人在江边散了会儿步，酒劲被散了，大衣上的烧烤味却还挥之不去。快一时周雄和赵知昕离开了，阮杞则跟着周诩往上城走。

    周雄踹了赵知昕一脚：“周哥，甭理他。”

    “你成天请我们几个吃饭。”周雄摸烟来燃了，在江风里眯着，“我不像某人，没那个脸。”

    “无所谓，你们都是我哥。”赵知昕喝得满脸通红，笑个不住，“都是我哥，要照顾小弟生意的，知吗？”

    “不用。”

    赵知昕趴在桌上不吭声，周雄气：“这赖……”

    “真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那么随便，也不是喝一顿酒吃一顿饭就能和你……”周诩握了握拳，“我上一段谈了三年，我没那么容易走来……”

    阮杞看看周诩，拿肩膀撞了对方一：“哎，又想什么呢？一脸苦大仇的？”

    “反正都是消，我今天也吃撑了……”

    网吧、KTV、夜摊烧烤，似乎就是这座城市能有的全娱乐项目。

    阮杞挑眉，举起手了个投降的动作：“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周诩双手揣兜，慢慢在前走着，问：“那你为什么没走？”

    某人继续趴着，就是不动弹。

    “谁跟着你了？我也走这条路不行？”

    周诩喃喃：“我也没什么野心。”

    周诩承认对方得合自己胃，两人都经历了背叛和欺骗，这方面也确实能聊到一去。但对周诩来说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到此为止了，没有更一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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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诩看了他好几，阮杞打着哈欠：“你老看我什么？还没玩够？不是我小气，前两天还有KTV开着呢，这两天都关得差不多了。剩的几家环境不好，我们都不去。”

    周诩站住了，转看着阮杞，他张了张又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皱着眉说：“阮杞，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

    阮杞觉得好笑，了把周雄的脑袋：“分那么清楚什么？我又不在意。还有你这个啊……啧，改天还是染回去吧。这颜不适合你。”

    虽然他拿对方了两回“菜”，但那只是一绪上的发……

    “没什么。”周诩垂睫，一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困倦，“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而且为什么就非得是跟阮杞呢？

    啧，这都什么习惯。

    之前也说好是阮杞请的，周诩倒不太在意，他收起手机了，就见赵知昕磨磨蹭蹭在后赖着，装醉呢。

    事业失败，失败，被人玩了一手搞不好还要支付额赔偿，这些年积攒的一切就都付之东了。

    “不试过怎么知不适合我？”周雄恼火，“回我再换个。”

    “为什么要走？”阮杞，“我就一个大专学历，去了也不知什么，没你们那么厉害，也没有那个野心。”

    “可惜了。”阮杞，“没生源了，城里还剩的两所中学估计也撑不了太久。”

    他这次回来，最大的受就是“慢”。这个城市什么都慢，大清早的不会堵车也没有上班峰期，快十街上车才慢慢多起来；也没有太多娱乐活动，白天放望去尽是老年人，几乎看不见几个年轻的影。

    不然呢？留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的失败吗？

    他夜里不喜吃太多东西，会睡不着，起来结账时被阮杞握住了手腕，周雄也疾手快地将他往后挡开了：“你刚回来，当然是咱们请，改天你再请回来。”

    周诩摇：“你跟着我什么？”

    周诩抹了把脸，说好不去想的，可到底是控制不住。

    一场晚饭加夜宵吃完，已快到十二。周诩吃得撑了，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