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疼！”

    “你知个的疼！”阮母气得不行，“别人去救人，你跟去什么？添吗？！”

    “我怎么添了？”阮杞不服，“去年他们消防搞民间培训，我一堂课没落，知该怎么。”

    “你知你知，你什么都知！”阮母吼，“你这么能耐，能上天还是能海啊？这么能耐你怎么还在这儿待着呢？脆坐火箭去月球啊？”

    阮杞：“……”

    周诩在旁边默默听着，本来也是想说阮杞几句，这会儿却只是想笑。

    阮杞被他妈拎着耳朵骂，本就觉得没面，抬还发现周诩憋笑憋得险些扭曲的面容。

    嚯，快三十年的死人脸被治好了？

    阮杞心里恼火，偷偷了个型——笑啊你？

    阮母立刻吼了过来：“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瞪人小周什么？！”

    阮杞：“……”

    周诩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

    阮父找过来时，阮杞已经被训得没脾气了。阮父也没急着跟自己儿打招呼，先同周诩在旁边聊了几句，又：“这小就是这德行，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周诩中肯地评价，“现在这么心的人不常见了，阮杞很厉害。”

    “厉害什么？就会给我找麻烦。”阮父摸了烟来，周诩摆手，“谢谢伯父，我不烟。”

    阮父听闻，便也没，将烟夹在手指间搓了搓：“都是一个学校教来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你格好，脾气也好，还会菜，哪家姑娘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哦。”

    阮杞听着，在旁边嗤了声，阮父这才转看他：“怎么？还不服气？我说得不对？”

    “没。”

    “成天把睛在上，你好好成过什么事了？还学人当英雄……就你？”阮父拉过妻安抚地拍了拍，“把你妈急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

    待人都散了，阮杞薅了把发，恼火地坐在河堤栏杆上，大往前一伸，拦住了周诩的去路。

    周诩看他一，从他上跨过去，靠在旁边：“你爸妈是担心你。”

    “知。”阮杞懒洋洋地，“你呢？也担心我？”

    “认识的人有危险，谁都会担心吧？这不是人之常？”

    “我看你刚才还张的。”阮杞想想又乐了，“脸拉得有这——么——。”

    他比了个手势，周诩无语了：“这会儿还开玩笑？”

    “不然呢？”阮杞笑容微微收敛，有气无力地勾了嘴角，“……我这么大个人了，他们有话也不知回去说，我不要面的啊？”

    周诩见他又恼火又委屈的模样，竟觉得十分可，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他的发揪：“就算是专业这行的，家里人都会时刻担心，更别提你还不是专业的。你怎么就跟着救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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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我先看见的。”阮杞，“我跟周雄从这儿路过，看见那两辆车要往冰上开，我们拦了，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