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枝的手倏地攥了,缀在其上的柔弱梨瑟瑟的细颤。她垂,纤的睫羽遮住了她的眸,让人看不透她现在的绪。

    她低垂着沉默了许久，最后清和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小？”

    “嗯。”郑姒轻轻地应了一声,平静的说,“我知了。”

    说罢她站起,绕过清和，抱着那束梨枝往前走,朝园外的木屋中去。

    清和站在她后,看着她沉默的背影，忍不住了拳,而后扬声：“今晚的灯节……”你要去吗？裕王已经不会再找你了,你也无需再忌惮他,在这里闷了这么久，一起去散散心如何？

    他想说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刚起了个就被郑姒打断了。

    “清和。”她停脚步，站在那里，没有回，，“那日不论是谁落中,我都会救的。你不必总是因此对我心存激。”

    清和的未尽之言被生生的截断，他张了张嘴，复又闭上，边些许苦涩的意味。

    片刻后，他：“若你救的是旁人，我自然不会对你心生激。”

    “可你不是。”清和看着她的背影，，“你救的是我，将我从鬼差手里拉了回来，保了我这条贱命。”

    “难我不能为此，念着几分你的恩吗？”他无奈地说，“小，你说的话没有理。”

    “我和师父皆无分文，这几个月全靠你的接济，不然，我们说不准要风餐宿，饿死街。”郑姒，“若说报恩，你报的已经足够了。若我再继续赖着你，那便是挟恩图报了。”

    清和沉默了来。

    他听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在客气又得的告诉他，你该离开了。

    “不是报恩。”清和抬眸看着她，轻声说，“跟在你边，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心愿而已。若你不喜，那就有悖于我的初衷了。”

    郑姒听了，微微侧说：“听说淮南王想让你府当他们的乐师？”

    “嗯。”清和了，说，“我在山亭中抚琴的时候淮南王的车路过那，停听了我一曲，而后他的家便寻到我，问了我的来历，说他们王爷好音律，想将我请府中。”

    郑姒了，回眸看了他一，说：“那里是个好去。”

    “如果你想要安稳闲适，受人礼重的生活，不妨停留在那里试一试。”

    “那你呢？”他问。

    “我也会有我的去。”风拂过，她耳畔的发丝被轻轻地扬起，她望着远青山的廓，说：“我会四走一走，也许会停来，也许不会。”

    也许会有去，也许没有。

    这个天过去之后，她便和清和一样，将变成一个离的断线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