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

    冬雪堆在屋檐，一阵风过，雪屑纷纷飘落。

    容珩坐起，伸手用指尖去郑姒的脸，然而在还没碰到的时候，她就轻轻地颤了一睫，醒转了过来。

    他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郑姒睁开睛，看到容珩已经醒过来了，很自然的倾凑近，去探他额的温度。

    还没碰到的时候，容珩轻声说了一句：“别碰我。”

    郑姒顿了一，而后没听他的，停在空中的手继续往前。

    像这一类的话从他中说来，完全可以当没听到。因为他中说的和心中想的，大多不是一回事。他的总会很诚实。

    不过这一次，却和往常的况有些。

    ——他躲开了，郑姒的手落到了空。

    她扬了一眉，不以为意，不依不饶的又去寻，心中想着，反正床就这么大，你再躲又能躲到哪儿去？

    “你何必要这些事呢？”容珩没再动，忽然抬起眸看她，瞳眸中没有温度，角却轻轻地扯了一，“你为贺骁到这个地步，他坐拥了江山之后，会封你为后吗？”

    郑姒的脑门嗡的一声，面白了几分，不可置信的动了动眸，盯着他，用很轻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你委曲求全，卖自己留在我边，不就是为了他吗？”容珩神淡淡，眸讥诮的看了她一，说，“如今他一路杀至京城，皇后想必居功甚伟。”

    “你知了？”郑姒沉默了一会儿，说。

    “嗯。我安在贺骁边的人在他的书案上找到了你的亲笔信。”容珩夹一张信纸，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

    “我不是为了贺骁。”郑姒知辩无可辩，了一气，说，“若非要说的话，是为了郑姣。”

    她坦的直视着他，说：“你应该知。我先前与你说过郑姣的事。”

    “你以为随编一个荒诞的故事，我就会相信吗？”容珩笑了，轻飘飘的瞟了她一，“到了这一步，你还想继续蒙骗我，把我推死地吗？”

    “阿姒，”他摇叹息了一声，说，“不可能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们之间的，至此……一笔勾销。”

    郑姒还想再说些什么，容珩却没有给她机会，冷声唤来人，让他们将她押了去，关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