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信甩掉手里的狗绳，猛然上前，一脚踹中姜湛的腹。

    卫小迟看见姜湛的向后晃了晃，隐约还听见了闷哼的忍耐声。

    姜湛竟然没还手，方治信疑惑地上打量他，“牙了你？”

    卫小迟也纳闷姜湛没动手，据他这几天观察，姜湛脾气确实暴的，今天怎么像个牙的老虎。

    看闹的哈士奇，嘴里嗷嗷呜呜，兴的来回蹦跶。

    电光石火间，卫小迟突然想起昨天工广场洗手间外，姜湛跟一条小狗对峙的诡异画面。

    姜湛该不会……怕狗吧？

    卫小迟脑蹦福尔斯那句话——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的那个即便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

    姜湛不是怕狗，是非常怕。

    怕到哈士奇仅仅只是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可真是巧了，卫小迟不怕狗，而且狗缘一直很好，但他怕方治信。

    对方给他造成的影几乎刻了骨，以至于看见他，卫小迟就害怕。

    -

    方治信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姜湛今天状态不佳，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神，毫不客气朝姜湛面颊抡了两拳。

    卫小迟听到跟碰撞的声音，牙发酸。

    姜湛欠他176，今天要是舍命救了他，他会不会把钱还了？

    卫小迟的双被主脑突然冒的想法吓得直哆嗦。

    卫小迟没太多时间思考，看着姜湛要被三人群殴了，他哆哆嗦嗦将校服拉链拉到鼻尖，冲着那条哈士奇大喊——

    “嗨女。”

    他不是要调戏哈士奇，是方治信这条狗的名字就叫嗨女。

    方治信以前经常在班里跟人念叨这条狗，狗的名字是方治信他哥起的，说是遛狗的时候，如果遇见漂亮的女搭讪不成功，就说自己是在叫狗。

    方治信觉得他哥特有才，初三那年嘘自己牵着狗去职搭讪女，还真成功加上了一个女孩联系方式。

    听到自己的名字，哈士奇扭过。

    “接着。”

    卫小迟将手里的英语练习册抛向远。

    方治信经常拿塑料飞碟训练哈士奇，看见那抛线，它兴奋地压前肢，宛如离弦之箭奔向练习册。

    训练有素的二哈在练习册即将掉在地上时，跃起，稳稳咬住了练习册一角，乐颠颠跑到卫小迟面前，邀功似的将练习册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