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我正对他行的教育呢，怎么了湛哥？”

    姜湛只觉耳边有几声嗡嗡，他是个暴脾气，受不了这叽叽歪歪，“说什么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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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姜湛当初痛快还钱，卫小迟没这场无妄之灾。

    韩央纳闷，“什么镜的钱？姓方的坏了小四的镜？对了，小四没事吧？”

    他对医院可谓是熟门熟路，姜湛让卫小迟坐休息区填了一份表格，然后拿着表格办了就诊卡。

    所以姜湛要是真帮他要回医药费，卫小迟还是会激他的。

    卫小迟涩的嘴上碰了碰。

    姜湛可有可无地‘嗯’了声，说，“知了。”

    -

    卫小迟要挣扎，姜湛跨步坐到他旁边，冲司机说了一句‘去医院’。

    姜湛瞅了卫小迟五颜六的脸，刚才还一副吓破胆的样，这会儿都能想到让对方赔医药费了。

    但话又说回来，是方治信自己犯浑，姜湛也没指使他揍卫小迟气。

    卫小迟缩了缩脖，吐三个字，“医药费。”

  二中几乎没人不知他是哪个班的，所以借卫小迟钱的时候，姜湛问对方认不认识他，只要认识，稍微打听一，就能来七班找他。

    卫小迟是知好歹的，见对方只是要送他去医院，鹌鹑一样缩角落，不吭声了。

    见卫小迟不动，姜湛似乎是不耐烦了，直接上手将他了租车。

    其实究起来，卫小迟今儿挨打姜湛要负一分责任，要不是那天帮姜湛，方治信也想不起来找他麻烦。

    卫小迟是个惜命的人，但在钱面前，他觉得命是可以不要的。

    今天绪起伏太大，卫小迟的泪虽然不掉了，但不受控制地时不时小幅度搐一。

    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卫小迟壮着胆提醒，“让……方治信赔我医药费。”

    上次在苍蝇小馆没打痛快，这次方治信想不开自寻死路，韩央一行人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这个时间医院病患少，很快就到卫小迟。

    卫小迟小声说了句“谢谢”。

    “医药费？”姜湛一脸状况外。

    打篮球就没有不受伤的，即便是姜湛这alpha，在比赛中也难免被磕碰伤。

    姜湛听见旁边的‘鹌鹑’哼唧了一声，似乎说了句什么，不由看向他。

    姜湛嫌他烦，直接把电话挂了。

    怕姜湛听不见，卫小迟往他那边凑了凑，说完又飞快缩回来了。

    卫小迟哪知姜湛是这么个脑回路，当时听他用那气问‘你认不认识我’，还以为姜湛在威胁他。

    姜湛嘴上说着知了，卫小迟也没见他有动作，心里有着急，“你能不能现在给你那帮朋友打电话。”

    二中篮球队主力队员都是alpha，平均一米八五，站在一起跟四堵墙似的，将方治信以及那俩黄围困在中间。

    电话一通，姜湛直奔主题，“姓方的还在不在你旁边？”

    “跟他要医药费，还有镜的钱。”

    -

    卫小迟趁打铁，“方治信摔坏了我的镜，也是要赔的。”

    “知了。”

    姜湛没说话，掏手机给韩央打了个电话。

    姜湛没掺和，招来一辆租车，对卫小迟说，“上车。”

    租车司机不是话多的人，专心开车一句废话都没说，车厢很安静，一动静都格外清晰。

    卫小迟的绪还在不稳定状态，症状表现为——噎、发抖、反应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