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傲什么，没了你，他更幸福。”

    李随林收敛笑容，“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改改你的脾气，迟早有你后悔那天。”

    “你搞清楚，是你喜他的，所以你觉得他喜你。”

    说不清楚为什么今天心很不好，什么都心不在焉，算钱让他有安全。

    卫小迟犹豫片刻，缓慢接通了。

    虽然跟对方十几年没见，过去相的画面也忘了个七七八八，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

    “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非你不可？”

    听到李随林最后一句，姜湛的倏地抿。

    大概是分化激素紊让他变得忧愁善，这两天他总是梦见小时候的事，有好有坏。

    “你知他这两块巧克力哪来的吗？不是他自己买的，是别人送给他的。”

    在卫小迟喜他这件事，姜湛颇为自信，听到李随林这话本不为所动。

    “你说你，比人家来的晚，脾气还比人家差。”李随林不疾不徐刀，“卫小迟凭什么看上你？”

    其实没什么好算的，里面的每笔账卫小迟心里明镜似的，存款余额他能确到小数末位。

    姜湛踢了一脚床的矮柜，“我说的是还行。”

    晚上十半，卫小迟刚刷完一题，忍不住拿自己的记账本，想算一算上面的账目。

    是姜湛。

    卫小迟心脏一，他听学校的人都在传救护车接走的人是姜湛。

    “他刚分化成omega，18岁之前都是beta，还在对新份认可的阶段，你直接跟他说他信息素难闻，他会怎么想？”

    其实不用听都知是姜湛的错，老实人都能给他惹生气，可见他脾气有多坏了。

    其实当时给卫小迟巧克力的是李随林，巧克力是一个omega送给他的。

”

    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接着是来电声。

    “没人是你肚里的蛔虫，你不说，有些事他永远都不知，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说。”

    坏的时候比较多，梦里的卫母总是张牙舞爪，只有七八岁的他缩在柜后面听着她骂他妈妈。

    很快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陌生号。

    -

    “正好对方有巧克力给了卫小迟一块，从那以后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买巧克力送给卫小迟。”

    见姜湛收敛了得意，眉心渐渐拢起，李随林继续说，“卫小迟有低血糖的病。”

    但这不妨碍李随林自由发挥，“从那以后他们俩的关系就很不错，卫小迟经常帮他辅导作业，尤其是我不在这段时间，俩人突飞猛。”

    卫小迟接通电话屏住呼，很快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来。”

    卫小迟拿起手机看了一，陌生号，直接挂了。

    那个时候他经常想，为什么妈妈没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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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姜湛还是固执己见，不肯承认是自己嘴贱，李随林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闷沉沉的。

    姜湛扬扬，“两块。”

    李随林笑笑问，“我记得之前补习的时候，卫小迟给过你一块巧克力是吗？”

    病床上的alpha脸冷到没看，要不是之前打了一针，这会儿估计还得飙信息素。

    “一军训的时候，他因为血糖低过一次，当时是我跟那个人一块把他送到医务室。”

    说实话在对方没开那瞬，他心里有那么一期待是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