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帕替她了脸颊，耐着哄：“你若是想知，不如回去问问岳父大人。”

    “看来，玉雁是留不得了。”苏承安在她耳边说。

    “好在及时发现，妹妹说，只要好好儿调养，总有一日会称心如意的。”关氏地搂着他瘦的腰，喃喃的说。

    “非年非节的，姑娘怎么想着回关府了？”玉雁似乎察觉到了关氏的异常，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关氏忙收回视线，羞的摇了摇。“妾只是，只是……”

    “是她肖想了她不该想的。”为局外人，苏承安自然看得要更透彻一些。玉雁曾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搔首姿，他都没跟关氏提起过，就是怕伤了她的心。如今看来，还是他太过纵容了她，让她越发的贪婪起来。

    “世爷？”外间值夜的丫鬟听见屋里的响动，居然见世从里屋走了来，惊愕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苏承安笑着重新揽她怀。

    关家门风清正，有家训曰：男四十无后，方可纳妾。故而，关家老爷就娶了关夫人一个，连个通房丫都没有。关夫人门之后，给关老爷生了一一女。嗣虽不丰，但好歹是后继有人。关老爷与关夫人甚笃，关氏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格外得，如珠如宝。

    关氏脸上带着淡漠的笑容，幽幽的说：“没什么，就是想爹娘了。”

    “是我太傻，轻信了他人。”关氏背过去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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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两人温存了一番，关氏才命人传膳。

    苏承安听了这个答案，不自觉的皱了眉。“你且退吧。”

    难说，这是所谓的回光返照？纸鸢不由吓得打了个哆嗦。

    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陪同关氏去玲珑阁的纸鸢。“婢不知。四姑娘跟少夫人说话，将婢们都打发了去……”

    关氏惊疑的看着他。

    又过了两日，关氏寻了个借回了趟娘家。而且，还特地带上了玉雁。

    接来的几天，关氏依旧颜笑，装的没事人一样。可她越是表现得无所谓，苏承安就越是心疼。旁敲侧击好几次，关氏都不愿意透半句，急了，苏承安说要去找四娘问话，关氏才迫不得已的吐了实。

    纸鸢心脏噗通噗通直，久久无法平静。她也算是院儿里的老人了，服侍少夫人多年。在她的印象当中，世爷缠绵病榻多年，鲜少能床走动。今儿个，他不仅了地，还没让人搀扶，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关氏噗嗤一声，笑了。“妾也是跟您闹着玩儿的。”

    关夫人得知女儿回来，亦是吃惊不小。待人领着人了屋，她便拉着她上上仔细的打量起来。“又清瘦了，可是累着了？！世可还好？”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关氏在看到那一碟爆炒猪肝的时候，停了筷。“明儿个跟厨房那边说一声，最近天，少些荤腥，多些青菜。”

    “玉雁八岁就跟在我边，我一直拿她当亲人看待，她为什么要……要帮着夫人来害我……”关氏揪着世的衣领，泣不成声。

    苏承安站了一会儿，转走回了室。

    莫非，他早就知了些什么？

    可事实摆在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是。”纸鸢低声应了。

    苏承安一手替她顺着气，一边握着她的手。“人都是有私心的，或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起了贪念。”

    苏承安虽然瘦弱，但却能给她依靠的肩膀。关氏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了泪。

    “是妾对她不够好吗？”关氏陷了的自责当中。

    关夫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夫君……”关氏扑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关氏一僵，不禁悲从中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信奈之人背叛。玉雁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人，是陪着她一起大的，可以说是同妹。而且，玉雁平时维护她，在府里帮了她不少忙。她怎么都不相信，她会害她。

    苏承安抬手示意她起。“四姑娘跟少夫人都说了些什么？”

个意思……”

    苏承安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揽怀中细细的安抚。“何曾是你的错，要怪就只怪为夫拖累了你……”

    苏承安何曾没有怀疑过崔氏，奈何一直毫无绪。如今听完关氏的分析，一切变得豁然开朗。

    第69章 惊疑不定

    关氏睡着之后，世掀开纱帐起，披衣床。

    苏承安刮了刮她的鼻，嗔：“怎么，连为夫都要怀疑？”

    玉雁愣了一，低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