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当然不敢！

月楼的常客，一直将素素当红颜知己。他扬言要替她赎的事儿，可是在京都传了好一阵儿，被当人们茶余饭后闲聊的一桩风韵事。

    他真的不想他的妻太过贤惠的！

    清河郡王倒了杯酒，仰一饮而尽。他边能说上几句己话的，竟是没有一人，要沦落到青楼来找人倾诉的地步！

    夫妻两个原本还不错的，可自打她将她的贴丫鬟开了脸送到他的榻上，他们之间便起了一无形的隔阂。

    “郡王妃病的很重？”素素猜测。

    “女在这世间行走，何等的艰难。更何况，是世家门阀的贵女。她们享受了常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却也要肩负起比常人重上数倍的责任。”

    “她若真在乎，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来。”这是清河郡王始终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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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王妃不会争风吃醋，甚至还笑着将他推去别的女边。这让他不禁怀疑，她对他到底有没有！

    “郡王如何护着？您还能为了郡王妃，与辈翻脸不成？”素素的话，狠狠地刺中了他的要害。

    他虽有着郡王的衔，可家中并非只有他一个弟。他若是敢为了媳妇儿跟爹娘翻脸，一不孝的帽立就盖了来。搞不好，这郡王的位都要让给其他兄弟来了。

    素素将酒壶放到一旁，随手给他舀了一碗醒酒汤。“郡王心里不痛快，也莫要糟践了自个儿的。”

    清河郡王的确是起了这样的心思的。只不过，在郡王妃病重之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如今往揽月楼跑，不过是心中烦闷，想要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她上前从他的手上夺了酒壶。

    素素却抢先一步拿开了。“郡王心里不痛快尽来便是，素素不是那多妇，胡说去。”

    “她们从小所受的教导，便是如此。行差踏错，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她只是怕输！”

    素素抿了抿，：“郡王既然如此不舍，为何不趁着她还在，多陪陪她？”

    “郡王是觉得，郡王妃本不在乎您？”素素听完他的倾诉，算是看了一丝端倪。

    这世上，敢如此对他的女，怕也就只有素素了。

    想到郡王妃这些年为他的那些，郡王忍不住扇了自个儿一掌。

    清河郡王烦躁的扶了扶额，手不自觉地又伸向了酒壶。

    他不是没有自责的。他就该在她把其他女人推给他的时候，断然的拒绝。这样，或许他们之间还能像当初那般甜。

    清河郡王怔了怔，喃喃：“是啊，总有酒醒的时候，始终躲不过去的……”

    清河郡王手里落了空，不禁一丝苦笑。“连想要大醉一场都不行么？”

    他不需要一个为他着想，将所有事都理得有条不紊，甚至连自己的绪都不外的完女人。那样看起来太假了！

    清河郡王了。“请了无数的大夫，都说治不好了……”

    “素素，你来了……”清河郡王抬起来，莞尔一笑。

    “她为何不告诉我，我可以护着她！”清河郡王听得双泛红。

    “郡王妃若真的不在意，就不会为您生儿育女，持家务了。”素素好意的提醒。“她只是受了太多的禁锢，用错法罢了。”

    三从四德，这些东西在他的里本一文不值。

    “你当我不想么！”清河郡王说到这里，语气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可我每次去她屋里，她不是在昏睡，便是咳嗽不止。即便是能说上话，也总是将续弦的事儿挂在嘴边……”

    少年夫妻，新婚时的如胶似漆仿佛历历在目，可转她已经病膏肓，一日比一日的憔悴。仿佛那，慢慢的枯萎。

    “醉酒容易，可始终有醒来的时候。一醉解千愁，不过是在为逃避找借罢了！”素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不留半儿面。

    素素来的时候，清河郡王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清河郡王经她这么一开导，压在心令人窒息的觉顿时消散了不少。“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清河郡王单手支着脑袋，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她要是如你这般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