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总是如此暴力？

    江少辞却，对傀儡人示意：“你自己拧。”

    傀儡人睛里红光一闪一闪，两只机械爪住脑壳，一前一后，就把卸来了。牧云归本没心思注意这么惊悚的动作，她盯着那颗嵌在复杂机关中的幽绿晶石，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她大睁着睛回，江少辞眉尖微挑，肯定了她的猜测：“是晶。”

    并且是杀血蛇的那颗晶。江少辞嫌弃这颗晶成不纯，就扔给傀儡人试。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没错，天底没有不能利用的能源，灵石和晶，本质上是一个东西。

    牧云归愕然半晌，喃喃：“你原来不完全是个傻。”

    江少辞将傀儡人修好后先放到厅堂里，后来移到院里，最后又移到牧云归窗。她总算修炼完了，江少辞正意气风发等夸，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咬牙切齿：“你才是傻！”

    看在他是一个很有贡献的傻的份上，牧云归不和他计较。牧云归又试了试傀儡人，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它需要多少……晶？”

    “这一颗估计能用一个月。”江少辞靠着窗，随意说，“第一次不太熟练，耗能有大。等过几天我再改一，还能更省。”

    牧云归咬了咬，低不可闻：“一个月已经够久了。”

    家里没有任何灵石能用一个月，晶远比灵石便宜多了。而且，在通俗观念里，晶是毫无价值的垃圾。

    这一来一回，他们简直赚大了。

    牧云归声音很低，江少辞没有问，牧云归也没有再说。无言间他们两人已经默认，以后行，要多多搜集晶。

    哪怕这是名义上的禁品。

    海岛上温度变化很快，太沉去后，晚风上变冷。明日还要上学，牧云归早早回房休息，等厢房的灯光彻底熄灭后，江少辞合上窗，从屉里拿两枚晶。

    这两枚一颗幽蓝，一颗浅青，是从锯齿鲨和犀鱼挖来的。和这两颗比起来，血蛇的晶只叫废品。江少辞盯着手心的晶良久，他用力闭上睛，再睁开时，里面暗光摄人，定果决。

    大五十，天衍四九，人能争的，不过其中五十分之一。不敢冒险，谈何叩生？

    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天底没有错误的能量，只有错误的用法。既然傀儡能利用气，那人类也可以。

    他的仇人还在外面逍遥自在，而他困在这个牢狱里，被迫和狱卒周旋斡测。他忍受挖骨的痛苦，历经一万年的沉睡，绝不是为了如此。

    江少辞的手指慢慢握，晶透过他的指幽幽发光。它们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最后，变成一堆齑粉，从江少辞指间落。

    而江少辞也猛地撑在地上，手指曲起，用力扣着木板隙。他原本漆黑的眸变得猩红，尾上挑，越发显得凌厉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