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想不懂，但她至少能确定，听到东方漓和系统的对话并不是什么正常事，以后她不能再透给别人了。牧云归净手，要回厢房修炼。门时，她见江少辞一脸不兴，好奇问：“你怎么了？”

    真是风转啊，江少辞低叹了一声，说：“不是。想什么呢，哪有这好事。”

好好睡了一觉，伤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她元气恢复，整个人又生动起来。牧云归一边摆放糕，一边问：“江少辞，等打通星脉后，修士是不是就会产生天人应？”

    牧云归静静看着他，说：“那你慢慢慨，我回去了。等糕了，记得收起来。”

    牧云归一脸诡异，江少辞在骂他自己？他疯了吗？

    江少辞一直很好奇传闻中可以窥探天命的言家，可惜无缘得见，没想到，一万年过去，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同样拥有窥听能力的牧云归。

    江少辞后仰，靠在椅背上坐了片刻，倏的一笑。中午时他不确定，现在有了冰蝉蛊，他终于想起来了。

    江少辞摇，吁气：“没什么，只是有而发，好人不寿，祸害活千年。真是报应啊。”

    “比如能应到凶吉，尤其是对自己不利的况。”

    牧云归和言家有什么关系不好说，但至少能证明，如今北境依然有人迹，言家人还存活于世，那慕家必然也活着。

    江少辞似乎明白了什么，问：“这次比赛，还有上次你说修为停滞，都是因为听到了她脑里的声音？”

    江少辞眉梢了，默默看着她。牧云归也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神有问题的样，她无奈：“并不是我臆想，我是真的听到了。只是不常见，截至目前，我只听到了东方漓脑里的声音，仅有三次，但每次都是她要对我不利的时候。”

    越是大的人越惜命，谁不想给自己多加几保险。历史上每次有预知凶吉的宝现世，必然伴随着腥风血雨，而拥有预言能力的人、兽等族群，无一例外都会被捕杀殆尽。

    江少辞意外得知自己的老对还活着，一时颇为惆怅。牧云归终于解开了一个疑惑，但是又生许多新的疑惑。别人都听不到，为何独独她可以？

    江少辞放大，等看清那是一只蠕动的白虫后，又默默缩小。虽然只有一瞬，但已经足够江少辞认来，那是冰蝉蛊。

    牧云归轻轻“啊”了一声，认真地反问：“这难不是大家都会的事吗？”

    江少辞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有理解当年他说升级星脉很简单时，周围人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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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辞听后默了一，问：“你应到什么了？”

    修行危机四伏，即便是阶修士、名门弟，稍有不慎也会陨落。如果可以预知自己的气运，甚至在别人要加害时可以听到……不知有多少人会为之狂。

    牧云归用帕手上的面粉，迟疑：“我好像能听到别人脑里的声音。”

    牧云归悄悄。江少辞若有所思的神，牧云归张地盯了一会，小声问：“你相信吗？”

    牧云归当然没见过那风符，因为这是沙城的秘法。沙城是西沙最大的城池，西沙在仙界大陆西北，明明北方就是雪原，但

    据江少辞所知，在他那个年代还存活着的有预言之能的人，只剩北境那一支。北境冰天雪地，易守难攻，再加上他们家投诚北辰皇室，世世代代为皇室效劳，以此为换得到了整个北境的保护，这才幸运存活来。要不然，他们家也是灭族的命。

    真是苍天不开，末法时代那么多生灵灭绝，为什么就没灭了慕家呢。

    江少辞随意，拎起一块糕，一边吃一边回到阁楼。经过牧云归提醒，江少辞再次打开镜，这次他刻意留意，果然，在比赛开始前看到一个小白。

    江少辞环着臂，靠在厨房门边，问：“什么意思？”

    这么怪异的事，要不是自己亲耳所闻，牧云归都不会信。但江少辞脸上毫无波澜，完全不觉得她得了失心疯，而是在认真考虑她的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虽然没见过，但曾听闻有些人可以预知凶吉。不过，正常人没有这个功能，你以后不要和别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