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比听他们废话快多了。”

    好吧，牧云归无言以对，站在门边稍等了等，和江少辞一起门。牧云归扫见江少辞的淡青，说：“你如果困了的话，不妨回去睡觉。藏书阁并不难走，我自己去就好。”

    江少辞摇，不行，藏书阁历来是危位置，所有弟都可以去藏书阁借阅书籍，偶遇七八糟的人的概率远超任何地方。经历了南玄后，江少辞对无极派充满了不信任。

    这一路有江少辞看着，那些剑修都像苍蝇一样前赴后继地围上来，赶都赶不走。江少辞若是不在，那还了得？

    但这些话江少辞不会告诉牧云归，他一副漫不经心、随便走走的模样，说：“我要去藏书阁查殷城的事，顺路。”

    牧云归一听恍然大悟，顿时不再劝了。一片大陆突然就沉了海，任谁都会十分好奇，别说江少辞这求知特别旺盛的人。这毕竟是牧云归葬之地，她也对殷城十分关注，遂没有再反对，两人一起走向藏书阁。

    藏书阁秉承无极派一贯风格，修建的宽阔而方正。牧云归和江少辞在门刷了令牌，并肩走楼阁。

    江少辞扫过四周，作为一个见识过昆仑宗藏书阁的人，再看无极派这个藏书阁，实在觉不什么，只能说一看就很实用。牧云归没见识过多少地方，倒觉得门派藏书阁修的非常敞亮。

    藏书阁楼层不同，功能也各有区分。一楼是基础功法，占地面积最大，类也最繁多，是所有人都能练习的通用货，其中专门辟了一角放各杂谈，里面有师兄师在外游历时的见闻，也有前辈们修炼时的悟；二楼就开始分方向，是专门炼的功法，有可以增防御的法诀，还有轻功、擒拿、拳脚等杂艺；三楼是剑诀，轻剑、重剑、快剑、慢剑等各派百家争鸣，目不暇接；至于四楼那就是级功法了，唯有带了掌门亲发的桐木令才能。

    以牧云归和江少辞如今的份，只能在一楼通行。不过一楼已经足矣，他们顺着指示牌的指引来到杂谈区，找了好几个书架，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和历史文学有关的书目。

    牧云归原本担心她今日来得晚，夫给来的参考书目会被一抢而空，事实证明她太看剑修了。牧云归和江少辞一路走来，对着一本剑法又哭又笑的不在少数，但找文化类书籍看的，尚且没有遇到。

    江少辞一边扫去《天醒通史》上的灰尘，一边叹：“我知剑修不看重文化课，但把历史归到杂谈里，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

    牧云归说：“找到了就好。我们去那边找地方坐吧。”

    今日是上课第一天，藏书阁的座位空的，牧云归找了一个光线好的地方坐，江少辞带着书坐在她对面。江少辞找到的这本书是讲述天醒年间大事记的，但天醒纪元足有一万年，而这本书仅有三指，基本只是将最重要的事提了一嘴，前因后果、起承转合都没涉及，许多事还没有江少辞知的全面。江少辞就当看了本目录，先把他封印后的大事件记，之后挨个找详细版本的。

    江少辞很快翻完了，他抬，看到牧云归端坐在对面，一边翻书一边作笔记，将重整整齐齐地归纳到自己的笔记本上。后面书架大肃穆，连光线中飞舞的细尘仿佛也厚重起来，她坐在这样的背景中，周如笼罩着一层雾光，丽极了。

    江少辞看了一会，由衷叹：“他当年写这本书的时候，也没有你这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