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十分生气：“你拿自己试药？”

    “可能能治好你的睛。”

    桓曼荼一安静了。她沉默了一会，忽然用力抱住神医，说：“我们成婚吧。”

    神医僵了一，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桓曼荼脸颊靠在神医肩上，闷闷说：“我曾经觉得我娘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救了桓致霖，但她死前说，她最后悔的事，是和桓致霖离开山村。我以前不懂，只恨她不争气，但现在，我慢慢明白了。”

    曾经她喜容玠相俊，喜他光芒万丈，喜他执剑时潇洒意气。但后面她发现这都是虚的，他得再好看，笑容不会为她停驻；他家世再优越，遇到危机时永远选择家族；他修为再，也从来不会保护她。

    相、家世、修为都是虚妄，不如选择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十九岁时，她在选择自己喜的人还是喜自己的人中义无反顾挑了前者，现在，她后悔了。

    她不知神医姓甚名谁，相丑，不知他父母亲人，份如何，但哪有什么关系。他对她好，她也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

    桓曼荼说：“我不想再回去了，以后，我们两人就留在崖底，每日日而作，日而息，像凡间普通夫妻一样厮守。你说，好不好？”

    神医握着她的手，手指几度屈起，都没法写字来。桓曼荼了然，说：“你在介意另一个人吗？桓曼荼已经死了，她和容玠的婚姻自动解除。从此以后，他只是我的仇人，再不是我的丈夫。如今我真心想嫁的人是你，华服、相家世都不要，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就够了。”

    说着，桓曼荼直起，将全仅剩的一灵力凝在指尖，毫不犹豫割一缕发。她握着那截青丝，说：“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今日我断发明志，和容玠再无关系。”

    她手指放松，那截发失去依托，悠悠落在地上。桓曼荼完这些，像是了结一桩心事，微微笑着看向神医的方向：“我们成婚吧，永远厮守在这里。”

    神医沉默了良久，在她手心一笔一画写，好。

    桓曼荼第二次婚姻，没有婚礼，没有宾客，没有父母，只有天地见证。但她却无比开心，远比她第一次成婚开心。

    江少辞和牧云归依然待在一片黑暗中，桓曼荼看不到的东西，梦境中自然也不会复原。他们就像听一哑剧，仅能靠梦境中的绪波动来判断故事行到哪里。

    牧云归慢慢颔首：“果然，我就觉得有问题。看来，她话中的丈夫并不是指容玠，而是这位神医。”

    江少辞垂着眸没说话，若有所思。

    桓曼荼求婚之后，神医了治疗桓曼荼睛的药。桓曼荼绪涨，无比合治疗。

    她睛缠上白纱，即便非常痛，但她脸上依然带着笑，无比期待地说：“我的睛要恢复了，我上就能知你的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