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他，问：“你一万年前就是这样的？”

    江少辞眉轻轻挑了一：“我只是沉睡了一万年，也不至于把我形容的这么老吧。”

    牧云归不明所以，她只是如实描述而已，这句话又哪里惹到江少辞了？牧云归放弃和他较真，问：“既然你还好好的，那他们为什么说你死了？”

    “谁知呢。”江少辞拎起茶盏，有一没一地抛着，“我也很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杀了我。”

    牧云归见江少辞绪还算稳定，只要绕开《乾坤天机诀》，他似乎并不排斥别人提及当年的事，牧云归试着问：“那时候，他们为什么要那样？”

    江少辞将烧成五彩琉璃的茶盏抛向上空，轻轻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我至今还没有想明白。”

    茶盏落，五琉璃在光折炫目的光。江少辞接住茶盏，微微顿了顿，说：“另两个人不好说，但我或许明白詹倩兮为什么这么。”

    他说起这个，牧云归才猛地想起：“你的侣就是詹倩兮？”

    “曾经的。”江少辞冷着脸纠正，“而且，是未婚妻，不是侣。”

    牧云归心里忽然有些复杂，她带着某些微妙的绪，问：“你之前说再不结侣，就是因为她？”

    江少辞放茶盏，笑不笑地勾了：“被师尊、好友、未婚妻联手算计，这侣我可不敢要，我甚至不知她和另外两人怎么勾结起来的。要不是为了星脉，我早就亲手杀了她。”

    牧云归刚才话一就后悔了，什么人会亲手送另一半封印呢？看江少辞先前的话音，他和詹倩兮并没有基础，别说只是一纸婚约缔结起来的陌生人，就算是青梅竹、神仙眷侣，经历这血海仇后，也没法继续了吧。

    江少辞被未婚妻背叛，基全毁，九死一生。他从此对人失望，再不相信侣是很正常的事，她不该揭他的痛。但是等听完江少辞的话，牧云归被里面森然的恨意震撼，隐约生一极不好的猜测。

    牧云归皱着眉，问：“先前路过云阁时，云阁弟说她们阁主有一独特的资质，叫飞脉。莫非那本来是星脉？”

    江少辞没作声，默默承认了。牧云归倒一凉气，詹倩兮的经脉竟然原本是江少辞的。星脉是何其的资质，教科书上甚至为它单独开了一栏。可是，上天赠与他的礼却被人生生剥夺，偷窃者据为己有，还得意洋洋改了名字。

    牧云归修炼时不小心走岔经脉都疼得掉泪，而江少辞的经脉被人活生生来，这得多疼啊。牧云归沉默良久，轻声问：“在岛上的时候你为了收气几次过去，是因为这个吗？”

    正常人经脉俱全，被气撕扯后都疼得几发疯，而江少辞本就伤痕累累还要抗气，痛苦程度足足翻了好几倍。江少辞回想刚苏醒那段时光，也觉得神奇，他竟然在对气一无所知的况，凭着一执念和恨意，生生熬了过来。

    但终究是过去了，江少辞语气平淡，说：“两码事，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