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辞叹了一声，他放，看着冰冷的月亮，毫无波动地说：“我从北境回去后，刚昆仑山门就被包围起来。那些人说我背叛仙门，勾结。那时候的和现在的不是一个概念，彼时还没有气，仙门占绝对主导，所有仙门不喜、不赞同的，都是。我听了之后觉得很可笑，如果我是，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当时我本想一走了之，若是我闯，本没人拦得住我。可是他们却从宗赶来了，师尊说他会亲自调查，如果我背叛师门，一定大义灭亲，如果我没有，也不会任人往青云峰泼脏。桓致远同样站来，说相信我不会那事。”

    声音停了良久，牧云归回，问：“然后呢？”

    江少辞一动不动望着月亮，说：“然后我就相信他们了。我同意接受调查，暂住在刑山上，该什么什么，并没有把外面当回事。后来有一天，詹倩兮来找我，替我愤愤不平，还说要让云阁面施压。我告诉她不用，就在谈话中，我无意喝了她送来的茶。”

    牧云归盯着江少辞的侧脸，月映雪光，他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后雪景萧索苍茫，他支着坐在房梁上，侧脸英，神淡漠，漂亮得不似真实。

    江少辞目光虚虚望着夜空，一字一顿：“真是蠢呐，直到那个时候还没有看来，詹倩兮、桓致远、宁清离乃至说我叛的人，都是一伙的。”

    第98章 告白   曾经，我喜过你。

    江少辞声音冷淡,仿佛在陈述别人的故事。牧云归听着，只觉得字字都浸着鲜血。

    江少辞嘲笑自己犯蠢，可是,只有千日贼,没有千日防贼，谁会无端怀疑自己的师父好友呢？江少辞六岁就被太虚尊收门,多年来由太虚尊亲自教导，太虚尊对他而言既是老师又是父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而桓致远是江少辞一起练剑大的朋友,詹倩兮是江少辞未来的侣,这三个人分别是江少辞各个方面最重要的人，结果，他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人一起背叛。

    牧云归问：“那杯茶里有东西,是吗？”

    “是。”江少辞，“那杯茶里有封印法力的药,我喝了之后很快失去意识。等再醒来,周已经被封锁,关节穿着铁链,悬在屠台上，本无法汇聚灵气。宁清离站在人前，悲天悯人地问我，是否知错。”

    江少辞说着，短促地笑了一声：“知错？我何错之有。”

    宁清离找到了许多叛证据，最后在众仙门门前罪己,承认他最信任的徒儿真的堕落了。宁清离大义灭亲，亲自审判逆徒，他在众仙门面前一条条罗列江少辞的恶,江少辞听后，只是笑了声，说他被锁后唯一一句话：“既然你们已有决断，何必再来问我？”

    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人心怀鬼胎，一开始就抱着否定心态，无论查什么都能看“叛”念。往来书信、他随笔写的涂鸦、无意说的话，每一项都能找勾结的意味，甚至连江少辞在外游历时行侠仗义，都能被解读不一样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