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护阵法可不少。方圆五百里，只要有人接近就会动阵法，紫立就能得知。侍卫应是，一个侍卫说：“帝女，这里卑职守着就行，您刚刚关，先回去休息吧。”

    牧云归知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她最后检查了一遍，便走向自己房间。路上，牧云归代：“今夜你们巡逻时小心些，尽量两个人行动，切勿落单。”

    牧云归待护卫是想求个稳妥，其实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紫本就有着重重阵法，等牧云归搬来后，慕策又在周围设置了许多防护法，阵法、符箓一个一个。慕策已是五星，能绕过他的法术的人，放全天都没几个。

    “是。”护卫问，“帝女，这阵天相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为防万一，今夜用不用卑职守着您？”

    牧云归已经走到屋门，她轻轻推开一条，正要说什么，忽然停，肃容：“不必。我这里没事，你们都去吧。”

    牧云归以前也不喜别人近，侍卫没有多想，依言退。等人走远后，牧云归才轻轻推开门，有些无语地看着屋里那个人。

    牧云归走前坐在窗边读书，如今窗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人坐在窗沿上，轻轻翻桌上的剑诀。刚才说话声距这里只有一门之隔，而他依然安稳坐着，仿佛本不知害怕为何。

    看样他是从外面回来，也没屋，就坐在窗上看牧云归的东西。桌上的灯火被风熄，只余远的灯，光线暧昧不明。牧云归转合上门，问：“你回来了？”

    江少辞浅浅了：“嗯。”

    牧云归刚刚才想过紫戒备森严，绝不会有人闯来，一转他就全须全尾坐在自己窗前。牧云归也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她站到窗边，十分轻松地问：“你这段时间怎么样？”

    她没有灯，可能是害怕看到江少辞睛的颜。江少辞放书，半靠着窗沿，双轻轻松松搭到地面：“和以前差不多了。”

    牧云归顿了，眉梢微抬：“开星？”

    “嗯。”

    牧云归没话说了，她了三年升级到二星，自觉已经很努力了。而江少辞在同样的时间里，升到六星。

    他从修为全失到恢复巅峰，只用了五年。

    牧云归已经被打击的习惯了，如今只是平淡地了，问：“这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兴？”

    江少辞双手环臂，看着上方被严寒洗得格外璀璨的星空，说：“我觉到极限了。”

    牧云归脸一怔：“什么意思？”

    “我可能没法升到七星了。”

    江少辞看着上空，双却没有焦。他以为推倒重修没什么不同，可是这次晋阶时，他很明显觉到上限。这是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可能，他修行的终，就是六星了。

    牧云归默了一会，伸手握住江少辞冰凉的手指，说：“已经很好了。自古以来，能突破开境的人寥寥无几，你已经是千万中之一。你看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纪，现在才到天璇，日后连能不能摸到天玑都不好说呢。”

    江少辞反握住牧云归的手，修的手指无意识收：“不会的。”

    修为不仅是力量差距，同样意味着寿命。天璇境和开境，寿命差了十倍不止。

    这正是江少辞最害怕的问题之一。他怕什么，牧云归偏偏提什么。

    牧云归不像江少辞那样张，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就和生秋落一样，如果她此生拼尽全力还是没法在修行路上走多远，那寿命到了，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就好了。可是江少辞却无法面对这个可能，连听都不行。牧云归还想说什么，被江少辞止住：“好了，不要说了，不会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