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僻角落，上衣服完好，浑上没有任何伤。

    东方漓反应过来，连忙去摸自己的脸，没错，是她，她从神中挣脱来了！楚人的意识被她杀了，如今她是这唯一的主人，东方漓受到四肢充盈的力量，竟汩汩落泪来。

    她有多久没有受过健康的躯了？当药人她是一个木偶，药效发作时她甚至不能碰自己，好容易恢复自由，她的健康也垮了。她的脸变得丑陋瘪，也萎缩如尸，那副样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看。她费尽毕生心血回溯时间，却要充当一个“灵”，空有神志，却无法指挥，像一个飘在半空的鬼魂。

    那觉委实太糟糕了。如今，她终于能脚踏实地，真真正正当一个“人”。

    东方漓哭了一会，用力脸上的泪，咬着牙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南玄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东方漓明白，南玄的意识还停留在神中，不会被吵醒的。

    电光火石间，东方漓突然意识到，如果她杀了南玄真实世界的，他是不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东方漓的手颤抖起来，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她手握在剑上，年轻的手指充满力量，灵气自然而然运行起来。东方漓一步步靠近，南玄始终安详地合着，像是睡着了。

    前世今生所有仇恨顿时爆发，尤其是不久之前，她还在被他侵犯、侮辱。虽然真实世界她的什么都没有经历，但是，东方漓知，那一切发生过！

    她举起剑，重重刺向南玄咙。噗嗤一声，温的鲜血扑到东方漓脸上，东方漓双手握着剑，手指不断打颤。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杀了南玄，她越发地握住剑柄，一圈接一圈在他脖颈里搅动。东方漓怕他还不死，又割断了他的脉搏，刺穿他的心脏，将那凌迟的血痕累累，才终于脱力摔倒。

    东方漓一动不动盯着面前不成人形的血，目光鸷的让人害怕。慢慢的，东方漓笑起来，声音畅快又狠毒。

    去死吧，带着你称王称霸的梦，永远活在幻境中吧！

    东方漓在地上坐了一会，终于从手刃仇人的快中离来。她没忘记她阵法原本是为了寻找神，如今她来了，那神呢？

    ·

    人间就像是一场旧梦，天亮了就该醒了。江少辞收到传讯符后，很快就收拾好，准备回昆仑宗。他本来打算让牧云归留在外面，或者绕路把她送回北境，但是牧云归不肯，持要和他一起回去。

    这个修仙界并不是牧云归认识的修仙界，慕景都只是少主，北境并没有她的亲人。她唯一牵挂的，只有江少辞。

    江少辞全力赶路时非常快，一转，他们就到了昆仑宗。这是牧云归第二次看到昆仑宗的山门了，仙气飘飘，宝相庄严，远远望着就令人生畏，远非一万年后能比。

    牧云归暗暗叹，这才是仙界第一宗的气派啊。江少辞带着牧云归落在问心路前，不慌不忙拾阶而上。台阶上来往着许多弟，他们见到江少辞远远让开，待看到他后的女，表都言又止。

    繁忙的山生生从中间分一条路来，江少辞和牧云归踏上最后一台阶，山门前早有人等着他们，见他们现，执法队的人迎上来，微笑着拱手：“见过天衍仙尊。听闻天衍仙尊前些天去了灵霄秘境，恭喜仙尊。”

    江少辞扫过人群，被他视线扫中的人不由张起来。江少辞笑了声，说：“不要装了，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法，何必违心说这些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