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辨地看向后方。

    “宁清离。”

    阵法后，一个衣袂飘飘、仙姿玉骨的人影浮现在半空，他的白衣无风自动，似是叹了一声，说：“你还是这么聪明，从不等师父把话说完。”

    江少辞冷笑一声，眉如剑，锋芒，冷冷：“宁清离，你用这么多人命为自己垫脚，就不会心虚吗？”

    “一将成，万骨枯，世间本就是如此。”宁清离步伐踩在半空，玄妙飘逸，一步步落到地面，“心中无者，不求生。大在前，岂能过而不？别人不懂就算了，我以为你会懂。”

    天才惜天才，这些话也只有他们两人能明白了。他们比世上绝大多数人聪明透彻，凡人勘不破的东西，他们一就能看到源，修士苦苦索求的力量，他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可是看得太清楚未必是好事，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与快乐绝缘了。凡人庸庸碌碌，一代代重复相似而毫无意义的命运，修士争权夺利，却不知自己到底在修炼什么，众生在泥沼中挣扎时，宁清离已经摸到了天。

    现在，有一条没有任何人涉足过的路铺陈在你面前，只要走上去，就能看到人类未知的风景，而代价是牺牲那些庸碌的、蝼蚁一样的、对世界毫无贡献的人，你会怎么？

    这些话宁清离不会问桓致远、詹倩兮，就算他当着他们的面说来，这两人也不明白宁清离在问什么，世上恐怕唯有江少辞，能听懂他的问题。

    宁清离痛苦探索一万年，而江少辞顺着他的思维就能猜到，宁清离妒忌，但也觉得兴奋。

    棋逢对手的觉，远比独孤求败刺激多了。江少辞确实听懂了，但他冷笑一声，并不打算理解宁清离：“上兵伐谋，其次伐，其次伐兵，其攻城。用这么多人命才能求证你的‘’，这，未免太低劣了。”

    宁清离叹了声，似乎觉得很遗憾：“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宁清离没说，屠阵战斗突然爆发。詹倩兮呆愣在原地，宁清离和江少辞的对话她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合起来就觉得云里雾里，捉摸不透。詹倩兮还没想懂，江少辞和宁清离忽然手，詹倩兮来不及再想，只能赶去帮忙。

    他们三人对江少辞一个，不信这样还能让江少辞翻。宁清离手后，江少辞应对显而易见吃力起来，上很快负了伤。法术、剑气不断撞击在屠阵上，屠阵消耗速度增快，地面纹路中的溪越越急，最后几乎是直接取。

    供应压力陡然提升，原本的阵法已经不够用了，涿山外不断亮起光芒，大的光幕从各个方位升起，快速朝中心聚拢。

    涿山正在赶路的各修士看到这一幕都吃惊极了，他们停脚步，来回张望，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牧云归正在赶路，她听到不寻常的声音，连忙抬，看到山麓边缘升起半圆形阵法，像一个庞大的碗，想要将里面的人扣住。剑灵意识到不对，连忙提醒牧云归：“快走，这个阵法气息不对，被困在里面恐怕不妙。”

    云堆积，天暗沉，一座庞大惊人、光芒玄妙的阵法从森林升起，不断合围。这副场景奇异幻，剑灵着牧云归走，牧云归却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