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还在客厅的茶几上，于是应笑拿过电筒，跟着走了楼梯间，送去了半截楼梯，站在楼梯的拐角看着他们了家门。

    而穆济生也来到了楼梯间里，站在三楼的大铁门外，既是送楼夫妻，也是等应笑。

    “行了行了，回家回家！”送走小夫妻，应笑打着手电一级一级地上楼梯，回三楼。到了最后两级，想起刚才的鬼故事，她的手腕突然一转，让手电筒微弱的光照着自己的颏，说：“哈，我也是鬼！”

    穆医生笑了，一只手从袋里拿来，推开大铁门，自己先去，又替应笑扶着铁门，看她关了手电来，问：“你是什么鬼？”

    “我是什么鬼……”应笑想了一会儿，也不知，只好站在自己家门前，手握着门把手，说，“不知。”

    “行了，回去了。”穆济生也拉开了他的房门，左手搭在门把手上，微微侧过脸，转过眸，看着应笑，好笑似的，说，“傻鬼。”

    第12章 龄（一）

    这一夜，应笑睡得不大踏实。不是因为鬼故事，是因为穆济生。在同样的黑暗中，应笑总是突然想起穆济生那一声低笑，还有那个轻轻柔柔的“嗯”。

    翌日，应笑继续门诊。

    今天来的第三对儿非常非常与众不同，应笑一双珠简直都要瞪来了，满桌，可她前的那对夫妻却对自己的与众不同浑然不觉。

    他们已经备一年半了。

    在讲述备史时，女方突然递给应笑一个本，A4大小的。

    应笑一看，登时呆了。

    患者夫妻细靡遗地记录了每次房事。他们用了什么姿势，xxoo多时间，附着图解，还有之后为了怀，她又用了什么姿势躺在床上，多时间，今天倒立三十分钟、明天抬一个小时的。第一页的最上方，他们夫妻还写了男方件条件，14厘米，4.5厘米宽。

    应笑：“……”

    觉看了100黄片，应笑立即合上本，说：“嗯……啊……那个什么……咱们先一些检查吧。我看一看、卵巢，再验几个血，查查AMH，维生素D——维生素D可能影响胚胎着床，还有甲状功能……”应笑噼里啪啦地敲，“B超一般是看不到输卵堵没堵的。嗯，输卵堵没堵这个检查比较难受，需要输卵造影，咱们现在先不了，找一找其他原因。然后先生也要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