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妈妈有些颓丧，“我们两个没太注意，林到了两三岁时我才觉得不对劲的。之前，我觉得，小孩么，就只会吃喝拉撒……林一直不会说话，我也觉得贵人语迟，过了几年才觉得不对的。林不能上幼儿园，我们两个太累了，又要她，又要挣钱，最后想生一个老二也没生来。而且……我们也怕再来一个林这样的。”

    2016年《“十三五”残疾人托养服务工作计划》之后，残疾人的托养机构数量已经增加很多，而2020年的《就业年龄段智力、神及重度肢残疾人托养服务规范》又制定了服务标准。

    “林妈妈，”应笑又，我查阅了一些资料，也咨询了几个律师。是这样的，你们如果去世了，或者太老了，可以指定社会公益机构当监护人的，比如今年……”应笑拿新闻报，“x市这个x先生，七八十岁了，x市社会福利中心愿意当脑女儿的监护人，所以法院就指定了x市社会福利中心成为新的监护人了，还有这些……都是社会福利中心当监护人的，被监护人之后都在社会福利中心生活。”

    “原来如此。”应笑见过不少自闭症等等患儿的家。绝大多数都是很累，一边想生一个老二，一边有些力不从心，几年过去后，有的有了二胎，有的就没有。

照顾！！！不然怎么办？啊？你们说怎么办？！”

    不过，应笑还是说来了她觉得该说的话，她的语气无比真诚：“林妈妈，林没有兄弟妹，是吗？”

    林父母却是摇：“我不相信那些地方。肯定还是家人最好。林的老公、孩，家里人对她再不好，那也比别人。人还是要在自己家里。在那些地方……太可怜了。林应该有家人，家人跟外人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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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笑也知，他们可以同受的分怕是只有万分之一，多少困难、多少绝望都不足为外人。

    林妈妈一边说，一边哐哐地拍自己的膛：“我们没想卖了女儿！也没想甩掉她！！！她生活在别人家里，我能不担心、不心疼吗？她总归是我的女儿！！！”

    “而且这两三年各省各市都有一些相关政策，你看这个，广州2019年的，”应笑已经在新闻上用克笔标了重，“监护人可申请将神、智力、肢残疾人送到托养服务机构，对低保家，政府定额资助每人每月1500元……重度智力、肢残疾人则由本人和监护人自行选择符合《xxxx》规定的残疾人集中托养机构……看，广东省现在有49家残疾人的寄宿型集中托养机构呢，这家公立托养中心负责人说了，被托养人如果来自低保家，不收取任何费用……！好多城市都制定了这方面的理方案，这是圳的，这是江苏的……”应笑手里哗哗地翻，一边翻一边说，“我查了查，这两三年各级政府特别重视类似况，在努力建设托养机构，培养服务人才……你们……你们可以再等一等？再看一看？你瞧这个江苏文件，2021年的，说，5年每个乡镇要服务20-30名残疾人。为了鼓励护理人员，还拿了好多补贴，满两年还考到证的都可以拿政府奖金……”政府资助一般都是残联、区里、残疾人就业保障金一起。

    林妈妈立即打断应笑，：“你不理解！！！你能理解什么？”

    末了，应笑将红本给对方，说：“你们看看吧。”

    “也不一定的。机构都有政府监督，林老公则没有，好多机构床都有24小时的监控设备。护理人员待林会被调查、会丢饭碗，林老公也不会。”应笑握握对方的手，“我觉得啊，你们可以再等一等、再看一看。与残联、妇联、民政联系联系、咨询咨询，然后实地考察考察，跟其他人谈一谈。如果不图钱也不图轻松，你们今年四十七八，还是有一些时间的。林可以先去着，比如先日托、再寄宿，先一周

    她说的没错。

    应笑没被她的绪所淹没，说：“我理解你的想法——”

    而后，她继续崩溃地：“那个老师还一直说愿不愿意、不的，比起死活，不的重要吗？啊？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