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解决996呀！云京可是996重灾区！个个都是工作狗！”

    她说：“父母双双996，这本是不现实的！谁接孩？谁带孩？现在，很多女只能选择事少钱也少的工作——男人们都不愿意，女人们只能妥协。经济地位超不对等的！可是，家就是小社会，你有钱和你没钱，整个世界都不一样！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女孩开始追求个人事业，那就只有不生孩了。”

    顿顿，她又说：“而且，绝大分的996那都是啥啊。本不是公司真的就有那么多活儿，而是狗领导非要占满你的时间！比如领导应该决定一个方案，可他们非说……”应笑装着领导样，拿腔拿调的，“你们把两个方案都来我比较比较！这不是两个扔一个吗？”

    穆济生笑了。

    “再比如啊，”应笑又说，“领导说了一个方向，你完啦，可领导的领导说咱们现在换个方向！或者突然又有兄弟门的领导说，咱们现在换个方向！哗，白了！可为什么永远都要你都完了他们才看到啊，神经病呢！再或者，你火急火燎地完了，领导不看！或者客不看！班之前瞅一，说，这样改这样改，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的版本！有病！就是默认你能加班！还有一堆公司都搞什么，一个项目两组竞争，谁得好谁launch项目……效率的真没几个，大半时间被浪费了。”

    “这问题就比较大了，”穆济生说，“我没提。”

    “哎，”应笑坐在大床上，两条搭到一边，“总之，现在夫妻尤其女养育成本太了，牺牲健康牺牲事业牺牲金钱牺牲时间，还要对付人际关系。男人总是喜抱怨女人们不生育了，可是，女人生育，不仅仅是给自己的呀，也是给的他们，甚至给国家的给社会的。那么，男人、国家、社会就应该要承担一些现有的生育成本，不能都给女人自己。”

    穆济生颔首：“是。”

    “穆济生，”应笑望着穆济生，说，“你好难得。”

    穆济生没反应过来：“……嗯？”

    “你能同女境。”应笑说，“很多很多男人觉得，女人就适合生孩养孩，不适合上班不适合工作，态度差能力差。可是呢，他们一边说男人能力多多，一边说‘家务带孩？哇哇哇，我学不会呀！’”

    穆济生又笑了，说：“我怎么可能？我选择的新生儿科，甚至相关的儿科、妇科、产科、生科，全都是女光的科室。”

    应笑想了想：“这倒是。这些年才渐渐有男人选择儿科之类的。”

    “对。”穆济生又颔首，“甚至，新生儿科的基础，阿氏评分，就是女人提来的。”

    “我知。”应笑回答，“Virginia Apgar。”

    宝宝生后产科医生都要个阿氏评分。Apgar这名字的英文字母刚好对应检查项目，包括肌张力（Activity）、心率（Pulse）、对刺激的反应（Grimace）、肤（Appearance）、呼（Respiration），是小孩生以后对状况的评估方法。

    “对。”穆济生问，“Apgar可以说是新生儿科的创始人。你知‘阿氏评分’的由来吗？”

    “这个倒是不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