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娘认真的想了好一会, 才说，“不想！”

    “？”

    赵诚不解。

    一般不都会去寻找吗？

    “为什么？”

    玖娘呼一气，“我娘当初便是不想为妾，才离开的他。以我娘的, 说明他骗了我娘, 至少在娶妻事上, 他骗了我娘。我娘不愿为妾, 而我又回去认爹, 置我娘于何？”

    “……”赵诚看在玖娘。

    昏黄的油灯，小娘眉目温和又毅, 还有说不的温柔, 是能让他心尖尖的一塌糊涂的模样。

    “玖娘，你呢？你愿意给人为妾吗？”

    “不愿意！”都没有犹豫，玖娘便回答了赵诚的问题。

    “为何？如果这个男人很你……”

    “没有如果的赵诚, 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就不会让她为妾, 你或许会说, 这男人会她一辈, 可这世上最虚妄的便是所谓的。不论曾经多, 都有可能相看两相厌。你可知妾通买卖, 而且你曾经也有过妾, 最后她们去了哪里？你不要说不，就算不，也有几分喜吧, 可最后你还是把她们送了人。若是妻呢，你能送人？”

    赵诚被问的哑无言。

    妾通买卖，这是真的。

    喜的时候着, 不喜的时候送人。妻呢？世人有几个把妻送给了别人。

    杀亲之仇，夺妻之恨能相提并论。

    可你仔细想想，有几个为妾去杀人放火的？好似古往今来都没有。

    “玖娘，如果有人要你为妾呢？”赵诚又问。

    “我或许会逃，如果逃不掉，我会选择死，宁为寒门妻，不为门妾，我想这一我和我娘是一样的选择！”

    死了或许也会被侮辱，但没了那气，谁知呢。

    “任何人都不行吗？”赵诚继续问。

    “任何人都不行，我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有自己的守，宁愿一死，亦不会屈服，就算我死不了，但总有一日，我会……”

    会让那个给了自己屈辱的人死。

    要心积虑害死一个人，真的有很多办法。

    “会什么？”赵诚心中已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