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闻言，欣喜若狂。

    玖娘愿意跟他说这些，便是信任他了。

    “那回去后，你打开看看，再决定要不要给我看，但是你爹，我们可能必须联系。玖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可以拿你来赌，因为你极有可能是摄政王唯一的女儿！”

    玖娘刚要开尖叫，赵诚捂住她的嘴。

    “玖娘，皇上想掌权多年，但他并不是个明君，相反他心极小、睚眦必报，当初我不愿追随他，才有了黑炎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惨状，一千多人，就余我、王麻、晓庄、周琦四人。我们最后一战，千余人为先锋，对战敌军三十万雄狮，我们杀了两天两夜，援军才到。我是在一堆尸找到奄奄一息的晓庄和王麻。因为发前立军令状，不杀蛮人终不回，若是活着回来，便解甲归田回家乡！”

    玖娘微微颤抖。

    她没有看见过战争，但赵诚上的疤痕，一，短短，细细，密密麻麻。

    她眨了眨睛。

    眸里微微有了意。

    “你别叫，我松手！”赵诚温声。

    玖娘。

    待赵诚松开手，她才主动抱着赵诚，哑声问他，“当时是不是很疼？”

    “……”

    赵诚啜动了，面颤抖。

    刀山火海闯过来，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是不是很疼？

    早前那些女人，那个见他一伤，就开始愁眉苦脸，万一他死了，她们怎么办？所以得了储林若那一通开导，他就把她们都送人了，免得她们提心吊胆，万一他死了，她们怎么办？

    一群蠢，给他玖娘提鞋都不。

    “疼，当时疼极了，可是再疼也要忍住，不能喊疼，也不能让人知晓我怕疼。毕竟我是大将军，是三军表率！”

    玖娘咬，好一会才憋一句，“那你往后还去边疆打战吗？”

    “去的！玖娘，我不可能永远留在桃村，也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边，一个猎。天兴亡匹夫有责，若我一己之力，能抵御外敌侵，让百姓能稍微安稳些，我会也必须全力以赴，世战场，在所不惜！”

    “我不许你死，赵诚，我不许你死！”玖娘忍不住哭声。

    她可以让他去边疆，可以让他去打战。

    可以让他守着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