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动了动手指，刹那间明白时忱让她来看跨年晚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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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的心脏重重地了一，随即不能自已地加速，如擂鼓，如惊雷，仿佛上就要从腔里来。她低盯着脚尖，用手背摸了的脸颊，听见窦唯用浑厚富有磁的嗓音在唱：

    云呼一气，顺了顺，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了来。

    ——“这么说倒也没错。”

    云被噎了一，无话反驳，神心虚地四瞟，忽然瞄见他袖若隐若现的手绳。

    时忱的底透着一丝难以言喻：“我什么时候放你鸽了？”

    云开始怀疑是她理解错了时忱的意思。

    这个时候，晚会主持人的开场白已经到了尾声，女主持握着话筒，用清亮饱满的嗓音：“面请欣赏第一个节目，架鼓独奏《无地自容》。”

    似乎被她赌气的样逗笑了，时忱眉微弯，移开了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云置于拥挤的人群，拿着手机的手垂在侧，愣愣地望着他。

    这又是她自作多吗……

    聊天框一动不动，她发去的对话气泡就像在演稽的独角戏。

    躁动的摇乐声响起，周围安静来，在略显平缓的前奏里，他漫不经心地随着音乐，鼓现，他动作净且利落地敲动了架鼓。

    从舞台来后，时忱在卫衣外面穿了件灰外，他拿着手机晃了晃，淡淡：“抱歉，之前在后台准备，没看见你的消息。”

    时忱黑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飘动，某个瞬间，他宽松的袖落手腕，一条细细的手绳显来。

    寒冷的冬夜与喧哗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舞台灯光，他黑发白肤，红齿白，周透着一层炫目的白光。

    云咽了咽，想起去年跨年时候的事。

    隔得近了，她看得很清楚，他手腕上着的手绳由红玉线编织而成，中间的饰是一个银的猫猫，末端用的是白尾珠。

    时忱的表演很快结束，当歌声散去，烈的掌声爆发，时忱站了起来，神浅淡，没太多绪，转了舞台。

    “我无地自容——”

    只要站在舞台上，他就会发光发亮，攫取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绝莫过于此。

    她意识地抬，便看见穿白宽松卫衣的少年在一片呼声中走上了舞台。

    此时此刻，他就坐在距离她不到十米的舞台上，用架鼓独奏歌曲，动作随自在，却没有半分差错，韵味十足。

    ——“那来看跨年晚会吧。”

    没有回复，犹豫片刻，云又戳了戳手机：【我就在舞台前面，穿的米白外】

    云鼓起勇气，问：“你在跨年晚会上表演是不是因为去年我说的话？”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时忱本没说要和她一起，一切都是她猜的。

    一直到夜回到寝室，云都没有从时忱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没事没事。”云急忙摇，摸着侧脸，小声，“不是放我鸽就行。”

    那时时忱送她回寝室，路上她问他为什么没有参加跨年晚会，他回答说不想去，她了有些遗憾地表，他静默片刻说他知了。

    “……”云别过，克制住心的躁，“这我要怎么猜，我又不是你脑里的细胞。”

    时忱垂看着她，眸里的光明明灭灭，看得云浑不自在时，他的嘴角突然浮现一个浅浅的弧度，嗓音低沉：“你猜。”

    他没有看任何人，走到在架鼓前坐，眸半垂，拿起鼓，表慵懒恣意，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眉骨显得尤为邃。

    彼时她并不明白这简简单单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或许她可以稍稍多想一些。

发消息：【你还没来吗？】

    她不由得捂住了脸。

    云愣了一，还没等她思，时忱忽然抬看向她，捕捉到她的目光，眉轻挑，扬起角，笑得散漫张扬。

    云烦躁地搓了搓脸。

    右侧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她转过去，没看见有认识的人，正奇怪的时候，余光里，一个大的影现在她的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