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万万没想到，她估了许南栀的节。

    云站在咖啡厅的更衣室里，看着摆在前的作为工作服的黑白女仆装，脸和语气都很不好地拨通了许南栀的电话：“我不了。”

    “为什么呀？”心里有鬼，许南栀说话十分心虚，“别呀，其实除了工作服有特别之外，跟普通的咖啡厅服务员没区别，真的。”

    挂了电话，云收起手机，盯着女仆装三秒，叹气认命般开始换衣服。

    “你还好意思说。”云翻个白，“如果你早告诉我是女仆咖啡厅，我本不会来，你就是故意的。”

    午，咖啡厅生意最好的时候，其他服务员们都很忙，云收拾完一张桌刚好闲了来。刚巧这时来了顾客，云在店的神示意，着上前去，鞠躬埋磕磕绊绊地说台词：“主人……迎……”

    “冒而已，别想太多。”云站在床底递了杯温给她，“少说两句，多喝。”

    “就是去咖啡厅当服务员，工资日结，一天两百。”

    一天两百，云可耻地心动了，考虑到周日无事可外加许南栀不可能坑她，她了：“好，我去。”

    云抬，看见许南栀祈祷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无奈地叹气，问：“什么兼职？”

    “明天我有个很重要的兼职，现在肯定去不了了，我又不能放人家鸽，所以……”

    勉答应来之后，许南栀兴地啵啵两声，承诺她回来之后请她吃饭。

    但咖啡厅距离学校十几公里，应该不会那么巧遇见熟人吧。云自我安地想。

    云愣了一，旋即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伸手将散落地碎发撩到耳后：“谢谢您。这边请。”

    云被她吓得差没拿稳手中的杯：“什么忙？”

    可的女孩给了云小小的鼓励，一回生二回熟，之后再去迎接顾客时，她心理压力减轻不少，说话也越来越顺畅。

    云面无表，心里怀疑就是因为她一退再退才导致许南栀这么得寸尺，但她也是真的经不住磨泡。

    她跟她说是咖啡厅，却省略了两个字，没告诉她是女仆咖啡厅。

    “这怎么能说是坑呢，一天工资两百呢，而且跟普通咖啡厅的服务员没区别，我保证。”听着手机那沉默不语，许南栀放语气，“，求求你了，帮帮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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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表现不算拖后，但其他人又不瞎，知她不想迎接顾客，于是趁着店里人不多的时候，另一个格外向的女孩鼓励她，让她不要那么害羞。

    许南栀勉坐起来，喝完又躺回去，跟着，她想起了一件事，垂死病中惊坐起，声音洪亮，跟回光返照似的：“云，有个忙你得帮我！”

    对方是个穿粉lolita裙装的可女孩，没等云说完便惊呼：“好漂亮的小！”

    穿着女仆装带着白边的发箍站在门对门的客人鞠躬甜甜地笑着说“主人迎回家”，云实在说不。

    云受许南栀熏陶，耳濡目染，在ACG话题上倒也能说上几句，勉能应付顾客。

    “所以你就来坑我。”

    她竭力往角落里钻，装很忙的样，避免去迎接顾客。

    云地笑。

    除了特有的门仪式，其他地方倒是和普通的咖啡厅差不多，服务员要的也就是端茶倒保持店清洁，顾客有需要时再陪着聊两句。

    她从周四开始就咳嗽鼻涕，以为过两天就能好，结果拖到周六反而更加严重了，脑胀，吃过药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嗓音虚弱地哭嚎：“我觉得我要死了！”

    这本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这是遇见熟人，当场社死可以直接送火葬场的程度。

    被云说中，许南栀讨好：“，你就帮帮我嘛。店是我朋友，他手很缺人，我答应了要去的，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跨过心里的那难关之后，云发现确实没那么难接受……个鬼。

    店里的顾客男女都有，绝大分是ACG文化好者，小分则是于好奇前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