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房间里来，客厅净得甚至少了些生活的气息，或者称作人味。

    一面墙上，挂着顾寒从小到大的荣誉。如环保小能手的表彰，青少年公益演讲大赛冠军奖状及现场照等。

    沿墙走到一半，是放置电视机的柜，其中一层屉还没关。

    她将屉往里推了推，发现是被几张纸的一角卡住了。打开屉一看，里边整齐地堆放着几份报纸。

    一家四惨遭灭门。

    这样一句大标题，晃了她的视野。

    此时，顾寒正好回来，手里还提着一盒药，没有用塑料袋包装。

    见谢雨妍拿着报纸，他只是微微张嘴，了气，说：

    “ 吃药吧，应该也好了。”

    吃完药，谢雨妍将玻璃杯放。

    “ 报纸上的容...”

    “ 没错。我爷爷，父母都死了，被一对疯兄弟盯上和报复。其中一人，还因为神病，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顾寒语气很轻。

    他的神依旧在悲伤着，目光放远，却又像放了什么。

    谢雨妍瞬间明白了顾寒对人类的失望从何而来，心生怜悯。

    “ 我以为你会生气地吼我。” 她说。

    顾寒只淡淡一笑，“ 我的愤怒与失落又不是你造成的，为什么要迁怒你？”

    第27章 失望

    这笑容，不知隐藏了多少复杂的绪。谢雨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沉了来。

    “ 你之前说在梦里见过我，我相信你。”

    顾寒笑了笑，而后起说：“ 他们死了以后，我就放任自己堕落。我每天都泡在数不清的局里，和不一样的女生谈说，可那些本不能让我更好过些。我享受的，或许只是她们被甩后，给我掌的一瞬间。那时候，我才觉自己真正的活着。”

    他打开一瓶易拉罐汽，又说：

    “ 我知，那些女生是无辜的。我不该为了治愈自己，把她们带一段不可能的恋。不过，我还是忍不住。”

    谢雨妍说：“ 找个机会，和她们歉吧。我同她们，也可怜你。”

    “ 嗯。”

    午，二人照常来到废弃工厂附近，却看到抓狗大队的人在毫无顾忌地用攻击浪猫狗。

    除了在逃窜与反抗的为数不多的猫狗外，地上已经血染一片，尸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