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玥嗯了一声坐到白羽旁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要是模特不来，对你们影响大么？”

    鹿导也看了看她，见她已经张到表不自然，摇了摇，“再给模特打电话，让外方也抓联系。十分钟后还不回信咱们组开会。”

    很快担架到位，女模特被抬了去，几个剧组员工站在血迹不远对布景区的一个位置指指，然后拆走了一个棱角尖锐的。

    白羽从影棚外走来，将手机放兜，脸不太好看。

    心还在七上八，沈晓玥此刻本无法思考，他也说了初次见面，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可为什么心里更不安稳。他陌生的神、陌生的态度，完全把她当作陌生人来看，让她心里的那一丝窃喜变成了一份苦涩。

    穿着可驯鹿装的沈晓玥半跪在布景区角落，据助理的要求摆动作，东方启站在不远补妆，有意站在面向她的位置，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导演叫你俩过去。”东方启跟白羽和Vivian说完话转离开。Vivian又拿了两瓶饮料向导演组跑去。白羽给沈晓玥找了个相对人少的位置坐，让她务必等他回来。

    “你好，我是东方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拍过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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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组的人散去各忙各的，只剩沈晓玥三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我、我可以试试吗？”

    “不好意思东方老师，境外拍摄的经费有限，我们这次就没准备替补模特，本来想着外方这边都准备好的，没想到了意外，真是不好意思。”依旧是助理在解释和歉。

    “项目组有跟组的替补模特吗？”东方启问。

    “白羽呀，你们公司这个小姑娘真不错，特别有镜，当小助理可惜了。”

    沈晓玥不禁倒一冷气，捂住了嘴，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白羽微微皱眉，起走到沈晓玥跟前，有意挡在她和东方启之间。

    “东方，白羽，正好你俩在，跟你们说个况。”这时鹿导带着助理走了过来，沈晓玥自动退到一旁，避开来自白羽和东方启略带怀疑的注视。

    “导演。”东方启起。

    一个着装甜的外国模特痛苦地坐在地上，旁边蹲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在看她上的伤，地上还有一滩面积不小的血迹。

    “我……”

    东方启正和白羽坐着闲聊，沈晓玥忘记了所有礼仪，直勾勾盯着东方启的两条左右扫描，直到确认他毫发无损，才一气抬起，目光正对上东方启和白羽莫名其妙又审视的神。

    沈晓玥心里突然发凉，东方启、东方启不会也受伤了吧？！她起急步走向布景区，挤过人群来到前排艺人休息区，急切地想要确定东方启的状况。

    “替补模特也来不了了，居然接了别的工作，导演叫大家过去开会，重新安排工作。”

    “那现在怎么办？”白羽正，“如果替补模特一直不到位，咱们这么多人就等着？哎，杂志社有相关经验的工作人员吗？”

    白羽脚步微顿，转向走了过去，“鹿导。”

    “……”

    白羽看向她，往后靠了靠，换了个稍微舒适的姿势，“看耽误多久了，耽误一两个小时，之后的拍摄还能找补回来，如果停工一午，我们估计要考虑少照一组场景，回国的工作还一大堆，不能在这里耗着。”

    “晓玥，怎么了？你怎么……”怎么这么看东方。白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她刚的事、他要说的话都非常容易引起误会。

    白羽顿了顿，见沈晓玥没说话，又想到了什么，直接问到，“晓玥，你是留学生吗？还是游客？还是当地……”

    “白羽老师，东方老师，开会。”助理跑过来，打断了白羽的话。

    Vivian赶摆手：“我不成，我只会舞，不会表演。”

    “怎么了？”东方启问。

    “怎么了鹿导？”白羽也接话。

    “……”

    “请多关照。”惊魂未定的沈晓玥喃喃自语，重复着东方启的话。

    “过来坐吧，晓玥。”白羽朝沈晓玥招招手。

    “……”

    “要不叫Vivian试试？她大学是舞蹈社的，有上镜经验。”助理回征求鹿导意见，又看了看边的Vivian。

    “担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全棚的目光都投向布景区外的一个角落，沈晓玥也不例外。

    “两位老师，是这样，”助理抱歉地说，“刚才女模特了意外，已经送去医院了，外方又通知说那位模特确定退项目，可他们预先安排的替补模特一直没联系上，所以今天接来的工作可能会受到影响。”

    “白羽。”鹿导朝白羽招招手，示意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