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坐在沙发上，脊背倚着柔的靠垫，笑意闲散——

    “所以，艾伯纳先生是来代替神明审判我的吗？”

    第32章 第31朵血蔷薇

    “代替哪位神明？光明神还是时空之神。”

    亚静静看着他,明明是寻常语调让凯文有刀架脖上的压迫，似乎在问，“你选择背叛光明神还是背叛时空之神。”

    “你——”凯文满脸沉,他想将亚当场撕碎，但他刚动作却发现双脚被扣在地面上，一低，数不尽的恶灵堆叠在地底,伸鬼爪抓着他的脚腕。

    “你果然投奔了恶,亚·克斯诺。你会被光明最终审判的,连渊都会让你死无葬之地。”

    “哈哈——”亚忽然笑了声,“不需要光明,你亲的西里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我,你知时空回溯之前,我遇见了谁吗？光明神殿的教皇达曼以及最骑士斯鲁。可是,他们都杀不了我,最后死在我脚成了恶灵的血——”

    “你——是你！亚·克斯诺是你回溯了时空！”亚向后靠了靠，柔的靠垫让她极为舒适，“不是我,还会是谁呢？你知吗？在时空回溯的这段时间里，我杀死了西里，剿灭了光明神的人类化,连神殿的达曼教皇都跪在我脚，世界已经变了。”

    凯文面大变,暴怒之，他试图用剑攻击她，但剑还没脱手就被恶灵们夺了去，接着灵魂就传来阵阵撕咬。

    “啊——”

    凯文痛苦地跪,双手撑着地面，额上青暴起。

    “很痛苦？很愤怒？我还要告诉你，令你更愤怒的事——”亚倾轻语，“你知今天分班考试被老师和老学员们夸奖最多的那几个学员是什么人吗？”

    凯文在诸神陨落之前，就在乌托斯学院生活过，他对乌托斯的或许比西里还要烈。

    他抬，看见亚恶劣的笑，“他们全都是黑巫师，你们不屑、嘲讽、厌弃、视为肮脏的黑巫师。他们以优异的成绩乌托斯学院，他们会成为新生群的领导者，会潜移默化地影响这群新生的思想，直到最后，黑巫师的份曝光后，他们会崩溃、会彷徨、会质疑……然后绪溃败，变成堕落者。”

    “亚，你这个疯！！！”凯文大吼，“你曾经也在这所学院学习，你也这所学院，你为什么要将乌托斯学院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