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理，你明明已经知了我的份，不是吗？]

    “……”

    [不要抗拒我，来吧，我让带你看看真正的人生。]

    啪嗒。

    天理手中的笔落在了书桌上，骨碌碌远。

    而一秒，她原本微微颤抖的肩膀也平静了来。

    天理到自己的行动了起来——在她向大脑发指令之前，就自顾自行动了起来，就好像里住了另一个人。

    但偏偏她又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一切。

    [怎么回事……怎么……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这是一个奇怪的视角，一奇怪的觉。

    分明她还在用自己的睛观察着一切，分明她的灵魂还居住在自己的躯壳之中，但偏偏她无法掌控自己的一切。

    天理彻底慌了。

    而当她看到“自己”换上门的衣服，并真的在向门外走去时，她的慌更是达到了。

    [停！停啊！你在什么啊？！我是不能轻易门的！]

    “为什么不行？”

    天理脱而：[他们不会让我门的！]

    “凭什么？”

    天理第一次从自己中听到这样轻慢轻蔑的吻。

    “你是一个自由人，理。你是自由的，没人能够定义你。虽然你可能对世界而言不值一提，但世界对你而言也不值一提……你是自由的鸟，所以哪怕你要死亡，你也会像飞鸟一样死在天空，而不是蜗居在无人的角落，窝地将自己的一生埋葬在黑暗里。”

    这一刻，天理发觉自己的视线转向了窗外的蔚蓝天空。

    然而在隔着窗的时候，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也被框在一个窄窄的方框里。

    如此狭隘。

    如此可怜。

    “你知天空有多大吗？”

    [……]

    “我带你去看。”

    [……]

    天理再没有了声音。

    但在这样的一瞬间，掌控着天理的森雪突然到眶发，鼻尖一酸，一行清泪毫无预兆地从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