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怕了你了！”间在森雪面前低，嘟哝，“来吧，随便你剪吧，不过剪完后可不许再说丑了！”

    森雪笑容一顿：“真的？”

    间脆在森雪面前盘坐，指了指自己的发，然后把手揣袖里。

    “真的，真的！”他懒洋洋地眯着，竟有儿像是打盹的狮，“真是怕了你啦！你随便剪吧。”

    森雪心顿时微妙起来。

    她试探着摸了摸间的发，但这一次，间只是低着，哪怕僵的肩膀写满了不自在，可他既没有逃开，也什么都没有说。

    ——还真的让她剪啊？

    森雪看着这样乖巧的间，冷不丁：“第一次说要给你剪发的时候，你其实是故意带我在屋里绕路的吧？”

    间笑：“……啊哈哈。”

    森雪说：“所以第二次说要剪掉你这蘑菇的时候，才是你真正的态度吧？”

    忍者是警惕很的人，特别是对于间这从小就在战场上摸打爬的人来说，他几乎无法容忍有人拿着危险品靠近自己的要害。

    这跟信任无关，这是意识的抗拒。

    “但你现在怎么又愿意了？”森雪问。

    间抿了抿，垂着，撇过，气地说着一都不气的话：“还不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念着这件事……”

    “我也只是随便念念啦！”森雪无辜说。

    间有瞬间炸，像是被揭穿了什么，愤愤回，瞪了她一：“你到底剪不剪了？！”

    森雪茫然片刻，奇怪蹲看向间的脸。

    间把脸往左边转，她便也将目光向左边转，间将脸往右边转，她便也将目光向右边转。

    最后间了起来，脸红炸：“你到底要什么啊？！”

    森雪歪，托着想了想：“没什么哦。”

    森雪起，盯着间的蘑菇，突然抬了，看到了间微红的耳尖。

    她明白了什么。

    “好了，以后我不会再说这件事了。”森雪收手，笑，“其实我以前那些话只是在逗你玩啦，间你想留什么发型都可以，完全不用在意我说过什么啊！这事，其实还是间你的意愿更重要，如果以前我的胡说八有冒犯到你，我跟你歉——对不起啦！”

    森雪说完，若无其事地一笑：“好了，我们走吧，间。我这次过来啊，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谈一谈，我们先去再说吧。”

    森雪公事公办地说着，转离开。

    但她没走两步，后间的声音就响起了。

    “为什么要歉？”

    森雪停步。

    这一刻，森雪心中有复杂的绪涌动，但偏偏她却不知自己该什么说……或者说她不知自己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拒绝。

    可在她后，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说：“而且比起那事，不如说更实在的——如果你觉得这发型很丑的话，那你觉得什么好看？”

    森雪沉默片刻，转回望他。

    “为什么要问我呢？”森雪质问，“明明这是间你的发，所以也是间你的意愿更重要吧？”